满自私,不许你把爱意播撒给别人,哦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条恶棍!但我只能这样自私,不然我会饱尝嫉妒之火,火焰会把我吞噬殆尽的!”
“嫉妒像条毒蛇,”凯瑟琳故意道:“我仿佛看到了你的脑袋后面伸出了九条蛇头来,就像美杜莎。”
“快给我一个准话,不然我就被烧死了,”国王急切地看着他,确定着她的心意:“告诉我,快告诉我!”
凯瑟琳看到他的眼睛,那里除了丰沛的感情之外再无其他,让她准备好的一些本来含蓄、委婉的词句统统忘掉,她只能回以那一刻自然而然涌上来的话:“是的,我爱你,不是臣民对国王的爱戴,而是爱人之间的心灵相通,我怀有和你一样的感情,你又何必害怕呢?”
国王紧紧搂住了她:“现在我是全英格兰最幸福的人了,没有人能超过我,这一刻我才信仰了一下上帝,在前半生他惩罚我的桀骜不羁,后半生他才减轻了对我的惩罚!”
他们毫无疑问幸福地结合了,西敏寺的婚礼盛大又热烈,祝福的人有如流水,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祝福,他们在马车上周游伦敦,得到百姓的热烈拥戴,他们向马车抛洒花束,欢呼声震天动地。
国王亲自将王后的冠冕戴在她的头上,凯瑟琳抱着爱德华,国王牵着丽兹,他们按照最流行的画像姿势站在台阶和王座之上,宫廷画师们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凯瑟琳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严肃,新婚之后她又请画师们观察了他们在游戏厅里的活动,这样就随意多了,国王和丽兹争抢着一个皮球,凯瑟琳在帮助爱德华走路,他们将玛丽也添了进去,这张画像更为出名,被后人认为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张全家福。
对婚事唯一不满的也许就是丽兹了,她发现凯瑟琳搬去了国王的寝室,不再和她同睡,尽管凯瑟琳已经说服了她,但她看到国王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丽兹深知如何捅到国王的痛点,她腻着凯瑟琳两个白天,晚上还挂在凯瑟琳的胳膊上,被国王拎起来赶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充满了各种骑士和野兽的小小雕塑,反而是爱德华的房间全都是亮闪闪的星星和爱心。
《新继承法》得到了通过,天主教徒似乎被有效地威胁住了,对这个宫廷来说,伊丽莎白不再是被背后议论的“废后之女”,她的身份得到了保证,侍女们变得殷勤和谄媚起来,她们对丽兹的『骚』扰让丽兹不厌其烦,让凯瑟琳也生气不已。
凯瑟琳决定要换一批侍女,但出乎她的意料,这群侍女们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力量,当众和她叫板。
“您确定要赶我们走吗,王后陛下?”这个同样叫凯瑟琳的年轻侍女高扬着头看着她,眼里全是挑衅的目光:“连安妮王后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您想做到吗?”
“做到什么?”凯瑟琳不以为恼,心平气和地问道。
“您想独占国王,让国王为您一人所有,”这侍女哼了一声:“多么滑稽,多么荒诞,多么可笑!”
“我看不出有哪里滑稽、荒诞和可笑。”凯瑟琳道。
“您这个想法本身就荒谬,”她道:“国王怎么会忠于一人?这举国上下的女人都为他所有,他想要和谁亲近,就是王后也无法阻拦。您知道万神之王宙斯,即便赫拉如此美丽、高傲,又分享他的权力,也抵不过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留下子嗣。她能做的只是用嫉妒之火燃烧和处罚那些得到他丈夫青睐的女人,但无改丈夫的本『性』。您现在做的就是她做的,您可以像赫拉迫害伊娥和勒托一样迫害我们,这源于您的嫉妒,也源于您对自己地位的不容动摇。”
凯瑟琳直觉她这话莫名其妙:“有谁可以撼动我的地位?”
“诞下子嗣的人。”这侍女得意道:“谁有儿子,自然会得到重视,当初安妮也强迫所有侍女避孕,她让医生严格检查我们,一旦发现任何异常,她就会想方设法叫医生把那孩子折腾下来。”
“她如此对待你们,”凯瑟琳道:“你们还愿意留在她身边?”
“她这么做,正是她吸取了教训,”她道:“在她之前有个侍女就成功诞下了国王的子嗣,但她没有福气,她出宫之后就和宫廷失去了联系,孩子也不知下落,否则现在有爱德华王子什么事呢?”
“所以宫里的确有一个叫伊丽莎白·勃朗特的女人,曾经伺候过国王?”凯瑟琳问道。
“那都是老黄历了,”玛格是熟悉宫廷的,当即回答道:“我从我妈妈那里听说过这女人,在国王面前服侍过很短的时间,然后国王嫌弃她粗手笨脚,就把她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