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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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光宗虽然只当了一个月的皇帝,但他登基之初,还是想革除弊政,如将其父皇搜刮的内库金银拿出来充作军费,颇得民心。同时,他对自己的老师叶向高颇有好感,他想施行新政,便想借助叶向高的智慧和能力。于是,登基后不几天,便下诏请叶向高还朝,但诏令还未到叶向高的手上,光宗就已去世。熹宗接任后,仍按父皇的意愿,促使叶向高还朝。叶向高多次推辞而不能,只得束装上路,从老家福清登车北上。他于天启元年(1621)十月重新回到阔别了六年的北京,再次担任首辅。

他重登首辅之位三个月后,便促成了一件大事,便是给张居正平反。

对张居正,叶向高感情较为复杂,从宽厚的角度讲,他不同意张居正的严峻;但从富国强兵的愿望上看,他又赞赏张居正的施政措施。特别是万历后期,他目睹弊政日深国力衰微民心溃散的乱象后,更加觉得张居正的难能可贵。但他毕竟不是铤而走险的人物,他不敢在万历皇帝面前为张居正讲好话。不过,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曲折表达对“万历新政”的怀念。

前面曾经说过,当年万历皇帝同时任命于慎行、李廷机与叶向高三人为内阁辅臣。于慎行刚从山东老家抵达北京就病死,叶向高为其写墓志铭。其中有这样一段:

当江陵柄国日,既大失士大夫心。其败后,莫不推波助澜,欲甚之而为快。公独致书丘公,言江陵常有劳于国家,是非功过当为别论,即间有所受取,亦可指数。家之所藏,远较分宜,近视冯珰,皆万分不及。而必欲捕风捉影广为搜刮,以称上命,窃恐株连全楚,公私皆受其累……

这一段是歌颂于慎行在张居正祸发之后的公正态度。于慎行认为张居正有劳于国家,对于他的是非功过,可以暂时搁置不谈,但诬蔑他贪污,则有失公正。他希望主持此案的刑部侍郎丘橓不要一味迎合皇上的意思,捕风捉影制造冤案。

叶向高为于慎行写墓志铭时,正在首辅位上,万历皇帝也还健在。但他敢于这样写,可见他对张居正的改革新政还是持肯定态度的。

光宗登基后,将一些被贬谪罢斥的大臣请回京城,其中就有一个曾因反对张居正夺情而被打断腿的邹元标。邹元标也是一个学者型官员,一辈子刚直不阿。此番回京,主动追述张居正的功绩,并大声呼吁“张居正功不可没”。其时,万历皇帝已死,为张居正平反的最大障碍已经清除。于是,叶向高便利用邹元标等老臣的影响力,建议熹宗为张居正平反。

天启三年的五月初三,在张居正去世整整四十年之后,熹宗皇帝宣布为张居正平反,恢复张居正的原官。这一天,也正是张居正的诞辰。

五月初四,熹宗再下诏旨,抚恤方孝孺的后代,赐予谥号,给予祭祀和安葬。

我曾说过,明代所有的帝师中,悲剧性最大的两个人,第一是方孝孺,第二是张居正。熹宗同时给这两个人平反,作为当朝首辅,叶向高功不可没。

熟悉中国政治运作规律的人都知道,任何一次政治的革新,都是从平反历史上的冤假错案开始。给方孝孺、张居正平反,本可期待熹宗有更大的善政出现,但不幸的是,他深深信任的大太监魏忠贤与奶妈客氏,已经让朝廷陷入黑色恐怖。

天启四年(1624)六月初一,左副都御史杨涟上疏弹劾魏忠贤的二十四大罪状,朝廷中正直与邪恶的斗争由此进入白热化。

当杨涟递交《劾忠贤疏》时,谕德缪昌期正在拜谒叶向高。缪昌期是叶向高的得意门生。交谈中,缪昌期告诉他杨涟上疏的事,叶向高听罢大惊,说:“杨涟这是轻率之举。除掉魏忠贤,熹宗身边还有谁呢?”缪昌期听此回答更为吃惊,大声说:“是谁用这种话欺骗你呢?魏忠贤这种人该杀呀!”说罢起身而走。

叶向高态度暧昧,引起大批官员的不满。比起万历时期,年过六十的叶向高的确变得圆滑了。但他却不肯与魏忠贤之流同流合污,而是审时度势,认为眼下铲除魏忠贤的时机还不成熟,杨涟劾疏上呈后,大臣相继有数十人跟进上疏,一时间局势非常紧张。有人建议叶向高将此事交给大臣讨论,可能取得胜利。叶向高认为眼下最好的办法是由内阁从中做工作消化矛盾,不要让大批官员因此而酿悲剧。于是,他给熹宗写信,一方面肯定魏忠贤忠君勤劳,一方面又说魏忠贤滥用皇上对他的宠信,导致内廷与外官对立,建议让魏忠贤回家闲居。

魏忠贤看到这封信后很不高兴,便请人捉刀给熹宗写信为自己辩护。同时,还派出大批宦官围攻叶向高的居所。叶向高又给熹宗上疏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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