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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杏花仓不是最后的仓

去登记,大部分人是不会登记的,比如你,你去登记吗?卢柴根急了,说,如果他不登记,我就找不到他了?康小萍却又不泼冷水,改而鼓励他了,说,找是一定能够找到的,但是你要有耐心,慢慢来。一条巷子一条巷子找,既然是在南州巷,那就总在南州巷的。卢柴根受到鼓励,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要有耐心,可是我堂兄很着急,你看你看,他在信封上还写了个“急”字。康小萍说,你怎么只有信封,信呢?卢柴根说,信被我女儿弄丢了,只剩下这个看不清字的信封了。康小萍说,他叫你来做什么?卢柴根说,叫我来当老师。康小萍说,咦,你不是在乡下当老师吗?卢柴根说,乡下清退了代课老师,不许我们上课了。康小萍说,奇怪了,乡下都不能做,到城里反而能做?卢柴根说,我堂兄说,他那里根本就没有正式老师,都是临时的。康小萍说,政策就是奇怪,乡下不能做,到城里反能做?

他们热烈地议论了一阵,后来发现这些都是空洞的瞎议论,根本就没有方向,没有头绪,卢柴根和康小萍都歇了下来。他们歇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巷子里有自行车的铃声来来去去,卢柴根立刻受到了启发,说,大姐,我想到办法了,你们这里有邮递员来吧,他每天什么时候来?他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请邮递员看看这个信封,他对这里熟悉,义有经验,说不定能看出来。康小萍即刻撇了撇嘴说,现在邮递员也是外地人,没有经验的,也不熟悉。卢柴根愣了愣,仍然固执地说,但他毕竟是干邮递员的,我还是得问问他,他一般什么时候到?康小萍说,说不准的,有时候一大早来了,有时候到天黑也不来。卢柴根说,今天来过没有?康小萍说,早就来过了。正说着话呢,忽然就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卢柴根并没有很在意,这对母女跟他印象中或者想象中的城里人不大一样,但是这跟他没关系,他只是感觉到,找堂兄的事情指望不了她们帮忙。

过一会儿康小萍回进来了,康贝妮紧跟着进来说,妈,邮递员来了,有没有我的信?康小萍说,哪里有邮递员,邮递员今天一大早就来过了。康贝妮说,骗我干什么呀,我刚刚看见他骑着车子过去了。康小萍直朝她使眼色,但她不接令子,还说,哎哟,我又不是等情书,你紧张什么呀?康小萍说,明明是你看错了,哪里有邮递员。她回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卢柴根,又跟康贝妮说,要是邮递员来的话,我会帮你表舅问地址的,你表舅要找南州巷呢。

康贝妮从卢柴根手里把信封拿过去看了看,说,南州巷?这是巷吗?哪里是巷,哪里是巷——康小萍的脸一下子白了,一把把信封抢回去,说,不关你小孩子的事,找人是大人的事,你做作业去吧。康小萍把康贝妮推了出去,又回头到卢柴根跟前说,小孩子喜欢胡说八道的。卢柴根似是而非的,心里有点糊涂,又有点清醒,但又不知道清醒的什么,只是说,她说哪里是巷?“哪里是巷”是一条巷的名字吗?康小萍说,你没有被褥?你出来连行李也不带?不等卢柴根回答,她又热情地说,我给你一条被子用吧?卢柴根说,要不要租金?康小萍说,不要租金,免费给你用的。卢柴根奇怪地看看康小萍。康小萍就匆匆同自己屋里去拿被子了。

康贝妮见母亲进来,不明不白地冲她笑了笑。康小萍说,你瞎笑什么。康贝妮眼明手快地从母亲手里把那个信封拿过去,扬了扬说,什么南州巷,明明是仓嘛。康小萍赶紧抢回去,认真地看了看,说,仓?什么仓?仓库的仓?她心里一阵紧张,尖声对康贝妮说,不是的,不是仓,肯定是巷。康贝妮说,老妈你眼睛怎么长的,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不明明是仓吗?康小萍见扭不过康贝妮的印象,就翻下脸来了,严厉地说,康贝妮,我告诉你,不管是巷还是仓,不许你说,听见没有?康贝妮还想还嘴,康小萍说,你要乱说这是仓,我就把小狗丢掉,你听见没有?!吊儿郎当的康贝妮一下子就被捏住了七寸,顿时脸色发白,嘀咕了一声,巷啦仓啦,管我屁事,就悄悄地走开了。

康小萍把信封凑到灯下,仔细地看了一会,仍然吃不准是巷还是仓,但她知道,如果是仓,这个地方就很容易找,南州叫什么什么仓的地名并不多,康小萍从小在这里长大,只听说过南郊有个瓣莲仓,东郊有个枣市仓,就算西郊北郊都有仓,那也只有四个仓。

卢柴根没有一直在南州巷住下去,他很快就弹尽粮绝了。不过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死心,康小萍不在,他把那个信封留给康贝妮,康贝妮翻了翻白眼,不接。卢柴根说,我不是麻烦你的,我想请你妈再帮我留心留心南州巷。康贝妮说,怎么不麻烦我,不还是要麻烦我转吗。嘴上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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