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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杏花仓不是最后的仓

,手也懒得动,朝桌子努了努嘴。卢柴根就把信封放到桌子上了。

康小萍回来时,见卢柴根走了,那个老是紧紧捏在他手里的信封却搁在她家桌上了。康小萍问康贝妮卢柴根为什么要把信封留下。康贝妮翻个白眼说,我怎么知道,他是留给你的。康小萍说,一个破信封,你为什么要让他留下来呢?康贝妮说,一个破信封,你不想要扔掉就是了。康小萍说,算了吧,搁着就搁着吧,说不定又回来拿呢。

半间屋子被卢柴根住了几天,居然住出点人气来了。卢柴根刚走,很快就有人来租住了,还来了两个人争抢,康小萍乘机把房租提了一点价,人家也不还价,很顺利就租了出去。

卢柴根的那个信封,一直扔在桌子上,每天康小萍都看到它,就像看到卢柴根的脸、看到他巴巴的眼神似的,时间长了,弄得康小萍心里怪怪的,不自在,她不想看它,却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再到后来,甚至每天早晨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要朝桌子上看,看到信封在那里搁着,她才会踏实一点。

康小萍忍耐了几天,心里很烦,最后终于忍不下去了,把信封扔进了垃圾袋,又把垃圾袋扔到巷口的垃圾筒里。

过了一会收垃圾的人就来敲她的门了,说,康阿姨,你家的垃圾袋里有一个封信,信封上还写着个“急”字,我怕是你不留心弄丢的,再送回来给你看看,看看有没有用。他把信封递给了康小萍。康小萍鬼使神差地收下信封,还说了声谢谢。收垃圾的人说,果然是有用的东西,康阿姨,你还是粗心大意啊。

信封又回来了,它不肯走。康小萍不想看到它,随手塞到枕头底下,可它又在枕头底下作怪,康小萍头一沾枕头,就像枕着一颗定时炸弹,还能听到的答的答的响声。康小萍的心就跟着它的答的答,不得安稳,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

康小萍终于揣上了这颗定时炸弹,决定把它扔到南州仓去。她去了瓣莲仓和枣市仓后,来到南州最后的仓——杏花仓。

杏花仓在城乡结合部,这里有许多乡镇企业,外地人很多,满街乱哄哄的。康小萍一看这情形,就觉得有了希望。果然,很快她就找到了一所民工子弟小学。康小萍进去的时候,学校正在上课,她在教室的窗口探了探头,那个上课的老师就跑了出来,站在康小萍面前,不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康小萍。康小萍从他的眼睛里一下子就看到了卢柴根,她说,你是卢柴根的堂兄吗?老师说,谁咧谁咧,卢柴根是谁咧?他的外乡口音,跟卢柴根很像,又比卢柴根更浓重。康小萍有点发愣,她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卢柴根是谁。老师又说,我们不管卢柴根是谁,你是谁咧?康小萍也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是谁。不料老师却飞红了脸,紧紧握住了康小萍的手,激动地说,我明白咧,我知道咧,其实你一进来我猜到咧——你是老师,你是来给我们当老师的。

教室里的学生都拥了出来,争先恐后上前抱住康小萍的腿,没有抱得上她腿的,急得在旁边七嘴八舌地喊,老师,老师。

康小萍被抱得站不稳,挣扎着说,对不起,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当老师的,我是帮别人来找人的,找卢柴根的堂兄。那老师一听,眼皮子立刻就耷拉下来了,眼神也暗淡无光了。可学生们好像听不懂康小萍的话,他们仍然抱腿的抱腿,喊老师的喊老师。

老师过来把学生拉开,泄气说,算了算了,不会有人来给你们当老师的,我们还是上课去吧。康小萍说,你自己不是老师吗?老师说,我们六个年级,只有三个老师,师资力量不够,上面不许我们办学咧。康小萍说,怪不得信上写了个急字。老师说,哪个信上写了急字?康小萍说,我是说另一个人,他叫卢柴根,他就是在找民工子弟小学。老师一听,又激动起来,说,人咧?人咧?快叫他到我们学校来嘛。康小萍说,可惜他没有找到,回去了。老师急得说,唉呀呀,你怎么能让他走咧?康小萍有点不乐,说,就算他没有走,他要找的学校,也不是你这里。老师说,无所谓咧,无所谓咧,只要有人肯来当老师,我们都欢迎咧。康小萍说,可惜他弄错了地址,信封上的字,被水弄花了,看不清是巷还是仓,他一直在找南州巷。老师说,他没脑子咧,乡下人跑城里的巷子找什么咧,那里有他的地盘咧?

康小萍回家后,写了一封信给卢柴根,告诉他,杏花仓的那个人不是他的堂兄,但那里也在急等老师。她用快件寄了出去。回信很快就来了,是卢柴根的女儿写的,说她爸爸已经出来了,前几天有一个姓康的人打电话到村部,让村长转告她爸爸,信封上的那个字是仓,不是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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