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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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引子

美国去了吗?我是美国人吗,我是美国人他爷爷吗?我这糨糊脑袋,怎么就想不起来呢,难道这次我是从美国回来的吗?以前听说过,坐飞机飞到美国需要十几小时甚至更长时间,那么我这次回来,用了多长时间呢?

我想不清楚的事情,难道是因为时差吗?

我只得跟他商榷,问是不是他搞错了,因为我本人确实就是王炯,我怎么不记得我当了美国人他爷爷呢。那领导再一次笑了起来,说,你算了吧,你也别再编剧情了,编不下去的,你想冒领王炯的养老金,那是不可能的,我这第一关你就过不了,你知道后面还有多少关?我着急了,跟他赌咒发誓,我就是王炯,我是如假包换的王炯。他仍然不相信我,又拷问我说,如果你真是王炯的话,你为什么躲在电话那一头,你自己为什么不到单位跑一趟?我说,我不好意思,我怕见熟人。他又笑了笑,说,怕见熟人?搞笑吧,你还怕见熟人呢,你有熟人吗。

我知道他要摆脱我了,这可不行,我得纠缠住他,放了他,就像风筝断线,我的档案就无影无踪了。但是如果我跟他好言好语,他是不会帮助我的,我只能跟他耍流氓,我说,我可不是一般的人,你想一想,你在这个宾馆房间里,有人知道吗,我怎么会知道呢,你如果不肯帮助我,我还会知道你更多的秘密呢。

这下他怕了我,赶紧给我支招说,其实关于王炯的情况也并不是我亲眼看到、亲身经历的,你找我是找错人了,现在在单位的人,哪怕是我这个分管领导,都是在王炯离开后才进去的,我们怎么会知道王炯的真实的事情呢,就算知道也是道听途说,流言蜚语,你至少,应该去找王炯当年的同事吧。

他这一招也是推,不过还行,既启发了我,也放过了他自己。接着我就去找我原单位的一位退休的老同事。

不是老头本人接的电话,接电话的人口气十分着急说老头不在家,老头不见了。我说,你们别开玩笑了,他就在家门口呢。他们将信将疑打开门一看,老头果然在家门口蹲着呢。他们问他为什么吓唬人,老头说,我不是吓唬你们,我是偷听,我等着你们说我坏话。

既然老头回来了,得让他赶紧接我的电话呀,可他们光顾了和重新出现的老头说话,忘了电话这头的我,我只好在电话里大声地“喂喂”,我声音好大,他们居然听见了,这才告诉老头,有电话找他。

老头一听说我是王炯,又说我是回单位来找档案的,他“嗨”了一声说,别开玩笑了,你的档案不会在单位里,当年你是被双开的,你的档案早就——他的口气斩钉截铁,我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哑口,老头见我在电话里没声了,怕我断线,赶紧又“喂”了几声,听到我的应答后,那边一开口,却变了个老太太的声音,说,喂,同志,你千万别信他的,他得了老年痴呆症,一天到晚胡说八道的——电话随即又被老头抢走了,说,喂,王炯,不管你是不是王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患老年痴呆症是没错,但你知道老年痴呆症的症状是什么,就是眼前的事情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记得清,所以,我记得清清楚楚,王炯就是被双开的——电话再次被老太太抢走,老太太说,喂,王同志,他昨天半夜穿着睡衣坐公交车,一直坐到郊区,身上揣着什么你知道吗,揣着家里的存折,这样的人,你敢相信他吗——我真担心,说不定你这个电话一放,他又不见了,我呸我自己个乌鸦嘴,但这是事实啊,我看不住他啊,这样的人,你敢相信他吗?

我确实不敢相信。但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比较善良的人,既然老太太这么揪心,我且先安慰她一下,我说,大妈,您放心,他丢不掉的——

电话又到了老头手里,老头听我说他丢不掉,显得很不高兴,生气地说,喂,王炯,现在不是说我的事情,是说你的事情,关于你的事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觉得不可靠,你去找郝老吧。

我一听郝老这个名字,顿时眼前一亮,感觉有希望了。当年我在单位的时候,郝老还不太老,我们都知道他有一个特殊的习惯,就是随手记笔记,单位里的事,事无巨细,但凡经过他眼睛和耳朵的,他都会记录下来,至于记录下来之后,到底派什么用场,不知道,也许是便于向领导打小报告,也许是自我保护,也许是为了日后和什么人对证。

我感觉自己终于越来越逼近事实真相了,如果我在原单位的那段时间里,确实发生过调离、辞职或者停薪留职或者开除之类的事情,郝老的笔记本上肯定有记录。

郝老已经去世了,让我找郝老的那老头,明明参加了郝老的遗体告别,却忘记了。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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