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发展”的理论,正是新世纪全人类最先进的思想文化之一,也是我们的基本国策。长江洪灾,黄河断流,沙尘暴肆虐,我国平均每年有一个县的面积变为沙漠,大气和江湖污染,酸雨毁林,滥采滥伐,海洋红潮,臭氧层空洞,温室效应,乃至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以及南方许多省份反常的高温气候和持续干旱,无不与环境问题密切相关。1991年中国作协副主席王蒙和国家环保总局局长曲格平倡导成立了环境文学研究会,秘书长就是高桦,团结了百余位著名作家从事环境文学创作,硕果累累,像《伐木者醒来》、《淮河的警号》、《长江传》、《大漠狼孩》等,都是振聋发聩之力作。高桦原本就是《中国环境报》编辑,《绿叶》杂志副主编,这十多年来又经常组织作家们外出采访,参加国际学术交流,举办作品研讨会,组织大家植树,建立首都作家果园,组织“京都四大名编”之中的三位高手崔道怡、张守仁和章仲锷,义务编辑出版上千万字的环境文学丛书……百忙之中她还要当一位好妻子、好妈妈、好奶奶,可见女总管的双手多么勤快。而且有威信,没高桦的批准,章大编绝不敢“胆大妄为”,章大编在峨嵋山上买了一只很美丽的鸟,文友们纷纷谴责都没用,我说回家就告诉高桦,吓得他赶紧把鸟放生了。
章大编基本上丧失了单独外出的能力。一次出访九寨沟,高桦把他交给我代管。坐火车,他去洗脸,摘下手表放在盥洗间的小台上,洗漱完毕,发现了这只手表,心想真有马大哈呀,就拿去交给乘务员。不久,听到广播声:“那位旅客丢了手表,请到播音室来认领!”章大编一看手腕上的表没了,说声还是好人多呀,就去认领。乘务员认得他,说“你刚交公就后悔啦?”章大编无言以对,闹个大红脸。还是我们跑去做证,说“手表真是他的。您就没见过书呆子么?”一路上我没少给他捡回草帽、茶杯、牙具袋。完成托管任务后,我夸高桦:“难为你几十年如一日,培养了个‘陈景润第二’!”
高桦还是一只“欢喜鸟”,北京话叫“乐鸽子”。年逾花甲,成天笑眯眯。她摘除胆囊后,说自己是“无胆英雄”,膝部手术后,说“不打算攀登珠穆朗玛峰了”,其实,她爬两层楼都很困难。如今夫妻二人都离休了,又双双获奖,可喜可贺。如果您看见老太太在大街上给老头儿买个冰糕吃,会不会笑话他们返老还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