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就是‘玉鼠’队？”

萧长华笑道，“十数年前，的确如此。那时节‘玉鼠’在漠北颇有声名，仿造的人不在少数。这许多年过去了，指不定是哪家赝品，大将军倒找上我了。”

他嘴上撇清着，心里却明镜一般。‘玉鼠’队早年间便分给俊儿一部分，作为师父给徒儿的一份馈赠，如今这把刀倒是跃跃欲试给当师父的添堵了。

萧长华不承认，梁先也便不再说。

“黑市这一次被一网打尽，长华君功劳卓著。军中商讨后，有心拜您做军师，职位不大，只是您以后行事也方便许多。”

萧长华道，“这容我想想。还有何事，不妨直说。”

“姚老之前游说世家的事，听说了吧？”

萧长华笑而不语。

“不瞒你说，姚老亲自登门与我梁某人说起过，成立商会，我是举双手赞同的，黑市这么大的买卖，我一人也拿不下。只是评选商会的主人嘛，照我说，令郎年纪未免小了些。”

“姚老一片怜子之心。”萧长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东海那边可联系好了？”

“自是等您亲去一趟，东海一向自立，若是从此不和漠北往来，我们也奈何不得。”

“择日不如撞日，后日一早我便出发。”

梁先喜不自胜。

“商会的事，还是先准备着。”

梁先一愣。

“商会之主，待我东海之行，顺利而归，再商议也不迟。”

总督府，戚瑞将一套名贵杯盏砸得稀巴烂。

“梁先这个狗东西，手够快的。”

正座上少年太子头一点一点，刚要睡着，被这响动吓得跳了起来。

成俊温和笑道，“太子殿下困了？”

太子连忙坐正了，“没，没有。”

成俊道，“咱们失了先手，叫梁先端了黑市，这是我们技不如人，大人何必生气。”

“殿下倒是沉得住气，如今可怎么办？梁先吃下黑市，要兵有兵，要钱粮有钱粮，便是一个小朝廷。莫说我总督府以后形同虚设，便是朝廷也是奈何他梁大将军不得。”

“就怕他吃不下？”

“殿下何意？”

“自古朝廷派监军，辖制军权。如今咱们给梁先也派个监军，专管钱粮。”

“您不怕他反？”

“我赌他不敢反。漠北世家不是有意成立商会接管黑市吗，不如就真的成立一个。”

“成立商会可是个大事，那狗东西会将嘴里的食吐出来交给商会，任由大家来分吗？”

成俊盯着座上太子，只见太子闭目睡得正香，一串亮晶晶的哈喇子顺着嘴角往下蔓延。

“漠北不是梁先一个人的天下，世家同意，您同意，皇家也同意。满朝都同意的好事，他一个人还翻不出花来。”

第二日，晨起

击鼓楼上，小太子撑着眼皮正奋笔疾书。

“哥，要不还是你来写，我这一手字，父皇看了指不定怎么骂呢。”

成俊坐在一旁看书，闻言眼皮也不抬一下，一副没听见的模样。

太子急了，放下笔就要起身。

成俊翻过一页书，也不看他，低声斥道，“跪好了。”

太子委屈的眼神扫过八风不动的兄长，低头继续奋笔疾书，不吭声了。

青轩走了进来，在成俊耳边禀告道，“姚府来信，长华君要您去见他。”

成俊将书递给青轩，微点下颌，表示听到了，然后不动声色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