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吧!他对可能判十年的说法显然甚感欣慰。我说完这话的当天,刚吃完饭,他就悄悄将我的碗洗了。其实,我既不是法官,又不精通法律,只不过凭自己的印象做个简单判断罢了。但是,他竟如此地在乎我的“判决”,由此可见他对此心事实际上是极重的。
他特别在意的还有一件事,担心弟弟王献玉也受重判。他多次问我这个问题,我也只能安慰他:按说包庇罪不会判太重的,顶多一年两年。
两兄弟都为抢劫进监,这是王家的悲哀。
不久,王献全收到了起诉书,结果涉案事实比他想像的要少,仅三次作案。但因明确指控他麻倒公安抢走手枪,后果不容乐观。他请我帮他写了辩护词,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开庭后他一度心情比较沉重,加上其他一件事的因素,竟绝食七天,企图自杀。老林头和干警反复做工作,表面上他不为所动。谁知第七天中午,劳动仔开窗打饭时,他从床上颤颤悠悠爬起来拿着饭碗去排队,我连忙叫劳动仔给他弄了点稀饭,主要怕他七天没进颗米,一下子吃干饭受不了。从此他又恢复了正常饮食。据说他这已经是第二次绝食,前一次绝食大约五、六天,最后也不了了之。估计生的欲望远大于死的期盼。
一审下来,判了他无期。开始他还装模作样要上诉,干警左科长毫不客气地对他说:“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最清楚,这样判是不是真的重了,你自己最明白。”言下之意,你自己要识相,差不多就行了。他表面上还是说要上诉,实际已经很满意逃脱了死亡的阴影,一直到一审判决生效,也没见他拿出上诉状。再后来,他被押往×监狱服刑去了。而他的兄弟王献玉果真以包庇罪判了一年,判决下达后仅几天就刑满释放了。
五十九第三交响乐死里逃生波尔卡(三)
(三)凶案曲折记
报上刊载一则消息,引发了人们对本所洪祖全一案的议论。
这则消息说,云南昆明戒毒所民警杜培武蒙冤昭雪,办案人员因此被以涉嫌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