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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所的难友讲,新建的看守所往往在仓内或仓后有卫生间,只有省看守所至今还没有一间具备这个条件。

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最普遍的问题排泄。

在我们的门上,贴着一张作息时间表,全文录下:

07:30开仓、起床

07:3080:00洗涮、早操

08:0:30早餐

08:3009:00整理内务

09:0009:30背或读监规

09:3010:00集体唱歌

10:0011:00思过,学习

11:0012:00午餐

12:0015:00关仓,午休

15:0015:30整理内务

15:3017:00清洁、洗澡

17:0018:00晚餐

18:0022:00关仓、学习

22:00就寝

从表上可以看出,我们每天有十六、七个小时关在监仓内,这么长的时间,人又多,要想完全没有排泄问题是不可能的。于是,各仓都配了一只硕大的尿桶,放在窄小的监仓门口。这对于解决小便的问题起了作用,难友们唯一要忍受的是尿骚味,尤其是夏天,味道更浓。不过,这倒也罢了。最要命的问题是水火不留情,人们常常得拉肚子。拉肚子是几乎人人遇到过有过深刻感受的一种普遍现象,它的问题在于发作没规律,无论高低贵贱,都一律会拉肚子,而且肯定都拉过肚子。在外面时,遇到这个问题还好解决,赶快上厕所,一泻千里为快。可是在监仓,这种过程凭空多了一番周折。而且这种周折,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有深刻的感受。

4月3日,凌晨两点钟,我被一阵便意憋醒。我清晰地意识到要拉肚子,连忙起身,准备叫人开门。难友们惊醒,纷纷说叫不开门的,干警们晚上从来不给开门。我不信,固执地趴在窗前叫:开门,拉肚子,开门。

可巧,路过的是劳动仔小岳。小岳说一般干警不会开门,但他尽力去帮忙说说,看会不会有效果。我拼尽全身力气憋住,等他的回音。难友老符说:别等了,不可能开门的。我们春节晚上四个人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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