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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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语言问题是难友们自然面对的普遍性问题。村长老李不用说了,他只会说本地话,可以听懂一些普通话。所以他很自然地只和仓内几位本地难友交往。而这几位难友之间日常用语毫无疑义是本地土话,我们大陆籍的难友和台湾难友老熊就丝毫不得要领。每天晚上打牌时,如果正好是一对本地人,一对大陆人(老熊从来不打牌),那么大家就要规定,不准本地难友说本地话,以免他们用我们不懂的语言串通一气。所以我们通常规定,说一次本地话,罚十分。

刚进监仓,我向大家夸口说我会三门外语,老熊马上用英话与我对话,我笑说已经还老师了。他惊讶地问你会的什么外语?我说:三国外语,一是鲁国(山东),二是蜀国(四川),三是燕国(北京,即普通话)。全室大乐。这么个三国外语。

按照语言,难友们很自然地划分为两个“社交”圈子,吃饭也好,睡觉也好,本地人自成一体,外省人和台湾人以国语系形成另一个圈子,互不干扰,相互渗透,相安无事。我进仓后只有一次,双方因为语言发动了一场“微型战争”。当时,小鲍和我一对,小许、小符两个本地人作另一对,打扑克“拖拉机”。湖北人浓重的口音,常常成为小许的取笑对象。尤其小鲍说到“六”时,湖北话读成“楼”,这让小许忍俊不已,老是有意识学他说“楼”、“楼”。小鲍和我一直输牌(这难怪,我刚学会这种打法仅一周时间),心情本来不好,小鲍于是勃然发作,声色俱厉。我立刻居间调停,喝斥住小鲍,避免了一场吵骂。

语言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用本地话为例,一些平平常常的日常用语,比如“吃饭”,“喝水”、喝咖啡”之类,用汉语听起来,其中有的词竟成了非常下流的用语,下流到我都无法在文中明确写出来。由于语言,我在刚进H省时还闹过一个大笑话。当时我带一个摄制组在K市拍摄。协助工作的市公市局干警老吴是个本地人,而且喜欢说说笑笑。我忽发奇想,想学一句问候用语性质的本地话。他很严肃地表示明白,于是教了我一句比较复杂的不是一两个音节的话,并特别说明,这句话适合向本地姑娘们说。这句话用汉语写下来是这样的:瓦丢岗鲁角矣。我一遍又一遍,念得滚瓜烂熟,他表扬我说得与本地人完全一样。于是,我开始投入实用,遇见本地姑娘就对她满怀革命豪情地说出这句话。在我理解中,这句话应该与英语“古德冒宁”之类差不太多。可是,实用效果大出我意料之外,每个本地姑娘听我“鹦鹉学舌”后,无一例外都大笑不止,有的甚至笑弯了腰。我开始感到不妙,意识到我可能中了老吴的暗算。后来我锲而不舍拉住一位笑得最厉害的本地姑娘,一定要她解释清楚,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姑娘说:“菜鸟先生哪,这句话很不好听哪。”我说是不是下流话。这是我最担心的,大家想想,我堂堂一个编导,人模狗样,热情洋溢地向姑娘们一本正经地说下流话,该是多么的混帐!姑娘说下流话倒不是,就是不好听罗!最后我终于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是“我想同你谈恋爱”。据说最后两个字“角矣”实际是“找爱”的音译,也可以说成“作爱”。这样一来,我简直像个大色狼,岂止恬不知耻,整个就是厚颜无耻了。这件事使我想起就红脸,以后再也没向任何姑娘说过。

有个叫李嘉存的大陆丑星拍了个“蓝天六必治”牙膏广告,弄得天下皆知。但他操的一口土得掉渣儿的北京土话,让本地小许老是听不懂。小许很严肃地求教我:怎么牙齿会有毛儿?我很惊奇:何来此话?他说:李嘉存说的,我的牙全托南天六必治的福了,什么毛儿也没有。小许困惑地说,我们大家的牙本来就没毛儿的呀!我大乐,告诉他:人家说的是什么毛病也没有,跟有毛儿没毛儿没关系。他也乐了。说后面的几句也听不太懂,比如“牙好胃口就好,身体会胖,吃妈妈香。”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会“吃妈妈香”,可能说是吃妈妈奶吧?我们都大乐。我告诉他,不是这个意思,人家说的北京土话,原话是“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儿嘛儿香”,翻译成简单易懂的意思就是“牙好胃口就好,身体特别捧,吃什么都香。”小许大悟,自己也乐个不停。

小许捕前是中国银行职员,文化阅历应该是比较高的,连他都听不懂北京正宗土话广告词,其他本地同胞就可想而知了。看来,作为广告,目的是要家喻户晓,地方性太强的土话不太适合太多使用。

九第一交响乐黑色石墙回旋曲(七)台湾特工

在我进仓之前,钟科长就告诉我:我要入住的监仓内,有一位台湾“国防部情报局”特工,姓熊名天军。他的话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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