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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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头。我们邀请了当时的所长钟某作群众演员提审冯远征的干警,冯远征很快与对方交流顺畅,拍摄相当顺利。接着我们就拍监仓内冯远征被提出仓来的镜头。所长派人打开的就是四监仓,我当时好奇地走在前面去看看监仓,只觉得室内狭小,灯光昏暗,几个人犯蹲坐在地上、床上,眼巴巴地看着我们。我当时的印象是这里面怎么能生存?我们安排冯远征坐在人犯中间,铁门一开,叫他走出来,就完了。没想到三四年后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良好的生存。我这次进来后问过,知道老所长钟某已于两年前作古,但一些干警如当时开门的陈阳还记得当初剧组来拍戏的事。

这件事细细品味起来,真有些让人感慨不已,人事沧桑,今是昨非,表现得如此形象、直观,不是亲身经历,真叫人难以相信。

从电视上看,H省建省十年庆典主席台上大有今是昨非沧海桑田之感,曾经在H省政坛叱咤风云的许多要人,如今纷纷化为昨日烟云,淡出了舞台中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因为我来H省较早,对H省的软硬件变化感受也较深。

记得我们第一次来K市,我与四川《青年世界》杂志记者汪洋同行,下榻于望海国际大酒店。当时是1988年7月上旬,K市街道杂乱垃圾遍地,好一点的酒店仅望海、K市宾馆、泰华、华侨大厦、华侨宾馆和金融大厦几所。街上跑的出租车,有大量还是俗名“菲亚特”的小乌龟车。任何路口没有任何红绿灯。自行车与汽车混杂,横冲直撞,也没有什么正向逆行之类的交通概念。当时的突出印象,觉得H省象个大乡场,乱乱哄哄,三教九流云集,良莠杂陈。入晚,自K市宾馆至望海大酒店一线路边,流莺遍地,蔚为壮观。住在酒店,不仅骚扰电话不断,而且不时有“靓女”自按门铃“送货上门”。由于当时门铃声响多半为“叮咚”之声,所以后来流行用“叮咚”一词称呼妓女,至今尤然。

十年中,我在大陆拍片的时间与在K市大约各占一半。有一个总的印象,每次久别回到K市,都会惊觉有较大变化。有时仅离开一个月,返回一看竟又变了样。到了今天,红绿灯已不待说,仅高级酒店、高级住宅区,已不是细数数得完的了。做梦也没想到,我个人的命运,竟然会和H省法院系统一座新楼联系在一起。

建省初期的K市法院座落在广场路一号一幢旧的四层楼中。1995年,吴邦海倡导从大特区投资环境的高度入手,修建一座新型的巍峨大楼。仅仅一年,大楼建成,受到时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任建新和省委书记阮崇武的高度评价。我则鬼使神差地担任了用影视艺术形式再现建设法制圣殿的任务,我历时大半年,亲自撰稿,并大改八稿,又数次剪辑配音,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完成《法步生生》电视片。同时历时半年多完成了一部全面反映大楼内外的彩色精印画册。谁知,我的命运竟会定格在这上面。

时至今日,我在省看守所四监仓,感慨万分地观看H建省十年庆典,更加感慨万分地记叙着自己的命运。我实在不能再说自己是H省建设的旁观者,我确确实实是一个参予者。我在H省建省的十个年头中,不仅溶入了自己的汗水、心血,而且搭上了自己的命运。我由此可能成就了自己,也可能由此葬送了自己。究竟是哪一种,目前我还说不明白,因为我的命运还在未决之中。我的正式身份仍然还是一个犯罪嫌疑人。

七第一交响乐黑色石墙回旋曲(五)“候补委员”

刚进监号,我是个绝对的“贫困户”。除了随身一套衣裤外,我几乎一无所有。第一天晚上我只好用自己的牛仔裤做枕头,借了抵足而眠的小鲍一个布被单做被子,度过了第一夜。但由于我带了现金进所,所以我又是个相对的富裕户,也就是说我有权“大肆采购”。同房的台湾难友老熊拿出“人犯购物表”,教我如何填写,然后交给杂役。很快,我急需的物品就送了进来,水桶、毛巾被、枕头、方便面、黑芝麻糊、碗筷用具等等。我立即拥有了一份与难友们不相上下的“财产”。

监仓中最重要的问题是“吃”和“住”。吃的问题尤其显得重要。看守所免费供应中餐、晚餐,早餐由人犯自理。于是,对于早餐,难友们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有的泡方便面,有的吃饼干,有的调黑芝麻糊。而午、晚餐所里供应的菜基本上是水煮青菜,多吃两顿心里便会刮肚燎肠,所以经济状况稍好一点的难友,便会每天“加菜”。自然,加菜是要格外付钱的。好在不算太贵,每份十元,每天供应品种不同,相对固定,轮换有烤鸭、烧鹅、红烧ròu、猪蹄等,口味做得也还可以。这样,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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