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来声音“你要去哪儿?”
钱生愣愣回头,胡慈正带着秦福满,鲁生,秦二三人站在他背后。钱生自觉应是出其不意,如今却被抓个现行只有一种可能,唯一知道他今夜逃走的鲁生出卖了他。
不等他再想,胡慈已经开口“下来吧,跨出这堵墙,外面的人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巷子口。”
钱生不由朝墙外看去,只见幽深的小巷中安静的诡异,只有呼呼的秋风吹过,冷的人心里发毛。
钱生滑下后墙,胡慈挥手秦福满立刻点起烛火,墙外一阵细微的响动之后才真正归于平静。
钱生跪在地上低着头,“啪”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了他脸上,呼得他扑倒在地。
胡慈沉声道“把嘴堵上,拿棍子来。”
鲁生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动手,秦二已经把布巾塞到了钱生嘴里。而秦福满则狗腿的立刻从柴房取来棍子,胡慈挥起棍子一下一下打在钱生背上,钝器集中肉体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萧瑟的秋夜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打几下胡慈便停了手,毕竟年纪大了,有些气喘。秦福满见状忙躬着身子提议“这等腌臜奴才怎么能让大人亲自动手,真是脏了大人的手了。不如让奴才代劳。”
胡慈竟抬脚踹了秦福满骂道“狗奴才。”被踹倒在地的秦福满忙爬起来跪在胡慈脚边,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
鲁生也一脸错愕。倒是秦二觉得胡慈是因为秦福满辱骂钱生被打的。这钱生的兄长是火神山的一铺之长,比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人来说身份高出不少。而且胡慈既然没放任钱生让外面的杀手灭口,自然是顾及其兄长的面子留他一命,既是留下性命当然不会做的太绝。
哐嘡一声,打人的棍子还是扔在了秦福满面前“还有二十下,你来。”
“是。”
秦福满从地上爬起来,只当自己是被怒气牵连,腹部被踹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举起棍子使了十足的劲报复在钱生身上,竟是比胡慈的力道还狠些,血色已然透过了加厚的衣衫,森白月光下那抹鲜红色显得十分扎眼。
钱生忍着剧痛偏头怨恨的看向鲁生,鲁生则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
二十下打完后,背上传来的剧痛让钱生止不住的呻吟,胡慈冷冷道“关进柴房。若有人问起就说生病在床所以休息几天。”
众人应道“是。”
胡慈走之前拍了拍鲁生的肩膀“做得不错。”然后转头便回了屋,秦福满依旧狗腿的跟上奉承道“大人奴给您捏捏肩,再泡个脚祛一祛夜里的寒气。”
胡慈满意道“嗯。”
鲁生看着地上的钱生还是决定不出手,反正秦二在楼里的时间最短,资历最浅“你,去把他拉到柴房里。”说完也进了屋。
秦二伏下身将钱生扶起来送到柴房放在引火的干草堆上,取下他口里的布巾,看着他的悲伤又受伤的样子,还是说了句“你阿布的事,节哀。”
钱生一愣,喘着粗气问道“是不是鲁生告诉你们的?”
秦二没有回答起身锁上柴门,房中的钱生愤恨的握紧拳头。
走出柴房的秦二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厨房。他将调料罐子放倒,酱香醋酸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然后将一直养在角落里的老鼠拿出来强行喂下老鼠药后扔在角落,做完这一切后才回房睡觉。
第二日一大早,鲁生发现调料全被老鼠碰到后气得坡口大骂“妈的,这些阴沟里寄生的脏东西,只会添乱!”
秦二瞟一眼骂骂咧咧的鲁生后坐到自己的柜台前。
不多时,就走进来个人,头戴六合小帽,一件宽宽松松的直身,脚上一双皂靴。
“掌柜的,我来定桌饭,一盘油焖猪蹄,一盘虎皮尖椒,再另上一壶茶水。”
“生茶还是熟茶?”
“熟茶。”
“好,您请随我来。”
轻敲三声,里面的胡慈道“进。”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胡慈送小帽男人出来,厨房里的鲁生见状忙提着酱油壶和香油壶出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厨房里的调料都被老鼠撞倒了,小的离不开灶台,劳烦您去买些调料回来。”
小帽男人么有停下脚步径直出了客满楼,胡慈听见鲁生的话没有回答只盯着他,鲁生又解释道“掌柜的,早饭多是面食,倒也勉强应付得了,可中午和晚上都要炒菜没有调料可不行。”
胡慈又见堂中的秦福满正忙着收拾桌子,上菜招呼根本没时间出去,于是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