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牌送回家中,以表告慰。”
“后面怎么没有名字?”
“三位不属军籍,自然没有准备军牌,所以只能领到无名军牌。”
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气,裴诏心里生出一股憋屈,没有再问径直接过挂在腰间。
齐钰将军令收好,和裴诏对视一眼,驾马北去。
黄沙呛得人嗓子发干,三人将巾帕展开围在脸上,裴诏道“你真不怕死啊,敢闯军营。”
“他避着我们,只能去军营找他,但是外人入营按规矩要通报。”
“所以你怕他又不见才佯装要闯。”
“嗯。”
大风卷着沙子直直朝脸上搔刮,三人顶着风沙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日头西斜才到达漠河河畔。
裴诏捧了河水洗脸,从怀里掏出早上顺走的馒头,三人分了就着漠河水啃半干的馒头。
裴诏后悔不已“早知道今天要出关,早上就该吃撑的。”
斯七鄙夷的看着他,裴诏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抓了一把沙子扔过去“你大爷的,吃老子的,还嫌弃老子。”
斯七闪身避过,扬了扬手里的馒头啃了一大口,气得裴诏站起身追打。
齐钰盘腿坐在河边,欣赏着沙漠落日的美景,神色放松。
“啪叽”一声裴诏被绊倒,一屁股坐在了水里,河底的西沙翻起,一片浑浊。
裴诏正要发火,却看见斯七站在河边没有动,低头一看,自己正坐在一副遗骸之中,绊倒他的就是大腿骨。
裴诏大叫着爬起来,一想起刚刚下肚的水,胃中一片翻腾。
斯七从河沙中捡起一把发锈的北漠弯刀,三人皆沉默。
良久,齐钰起身看着洒满落日余晖的漠河,道“马上就天黑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斯七看了一眼裤子滴水的裴诏,道“殿下,日落之后沙漠气温骤降,狼群神出鬼没,如果我们找不到斥候队,也要找到一处避风处燃起篝火。”
齐钰看着平展展的沙漠,皱紧眉头,一马平川之地,哪里有避风之处。可要是淌过漠河距离北漠更近,只怕更危险,三人只能骑马沿着漠河朝上游走。
一直走到天黑,在沙丘后,看见了一个村子亮着点点灯火。三人都不敢妄动,荒漠之中,两国交界,白骨之上有个村庄,想想都诡异至极。
突然一声狼嚎响起,惊得马儿嘶叫,裴诏回头只见不远处已有不少发绿的狼眼紧盯他们,催促道“快点决定,要不然咱们要喂狼了。”
齐钰一咬牙,道“进村。”
三人头也不回的朝村子跑去,身后立即响起细细索索的声响,不由后背发毛。
才冲下山坡,两匹狼突然冲出,直直扑向马脖子,齐钰御马避过,锋利的狼爪还是抓破了马后腿。
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抽刀劈过去,狠狠插入狼腹。旁边的裴诏也抽刀解决一匹,斯七道“快走,后面追上来了。”
三人马鞭一抽,疾驰冲向村口。哒哒跑入村庄,才勒马停下,回身一看,绿光停在了村外不远处,依然不甘心的盯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