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练习,木祥提着柳叶刀站在最边上自己练习招式。
一个汉子走了过来,站在他对面。
木祥抿紧嘴唇,握紧手中刀柄,扎稳马步,做好迎战的准备。
汉子提刀冲来,木祥抬刀一挡,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毫无反击的能力,瘦弱的手臂用力到发抖,还是被人一脚踹倒。
忍着腹部的剧痛,撑起身体,汉子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重新把他按回泥里。
躲在军帐后的偷看的程曦,正要上前呵斥,脚步迈出又退了回来。
她不能去,军士们见有人出头,教训他的手段只会更黑;而且他是个男子,靠女子出头,只会更加没有尊严。
汉子嗤笑一声,周围的人一阵嘲笑,教头拖着鞭子走过来将军士们吆喝回去站好,看也没看泥巴里的木祥。
此后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人找他对打,无一例外都是落败。
老嬷嬷心疼木祥身上的伤,晚上帮他擦药的时候,忍不住劝道“王子又是何必呢,非要和这群**子打。”
“嬷嬷,两国开战死了不少人,他们是拿我撒气。”
“那你还非要去。”
“嬷嬷,只有受尽皮肉之苦,才能抵消他们心中愤恨;只有从羞辱中站起来,才能受人尊敬;只有染泥而不污,才能证明品质德行;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接受我。”
老嬷嬷叹气“您又何必非要去镇南军,找个清闲的差事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呢,日日和那群没良心的亲戚为了钱财争吵,庸庸碌碌到老。这样的生活,我不愿意。”说完披衣出了门。
披衣行至宫墙之上,可见暮色中的群山,波光潋滟的碧水,城中的万家灯火。
木祥握紧胸前木哨,于繁星之下虔诚许愿。
故国已逝,从此幼子不幼,王族不御;幸山河尚在,信念不灭,愿护云州炊烟袅袅,再无狼烟四起。
澄明的眼中是巍峨如山的坚定,他要上战场,他要带云州百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