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加,”在娜纶家的书房里,艾思敏一边看着娜纶小姐给那个北方青年的眼睛里擦拭药膏,一边皱着眉说:“你是怎么搞的嘛?我可没有半点看见别人倒霉就偷偷高兴的意思哟,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发笑,呵呵,你为什么要拿那块趴着蜘蛛的石头呢?不然你也不会被蜘蛛咬伤眼睛。”
“他前面就不让我们进去,”大农说,“看来他是有预感,被蜘蛛咬伤,一定会痛上好一阵子的。”
“啊……”阿龙加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现在告诉你们吧,在那间酒窖里,我看到了你们根本没注意到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一直站在门边观赏花园景致的罗雯娜冷冷地问道。
“当你用匕首撬下那个石头鼓包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些不像是灰尘烟雾的影子,随着那些碎石土块向四面飘散开了。所以,所以我才拿起一块石头想看看究竟的。”阿龙加接过娜纶手里的绒布按在自己的右眼上。“……我看到了一张面孔,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向你们描述它……我只能说那是一个鬼影,它飞了出去,是它的飞舞熄灭了所有的灯,去是这样……”
他停了下来,用唯一的一只眼睛看着大家,但此时屋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家相互看了一下,谁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重新继续话题了。
娜纶忍不住抓住了阿龙加的手,她深情地盯了对方一会儿,“啊,真神啊,”她想了想说:“阿龙加,我想说,你是不是当时突然被蜘蛛咬伤,眼睛发花了呢?或者……”
“或者,你该对我们说实话了呢?”罗雯娜离开门边走回屋内,在正对着阿龙加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老实说,阿龙加你不止一次引起我的特别关注。娜纶小姐请不要打断我,好。首先,我要说明,我现在的讯问不是在讯问犯人,同小艾和娜纶小姐她们一样,我是把你也算作朋友或者伙伴来看的,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法官和囚犯的那种严肃的关系。从第一次在艾文泰德的神堂里遇到你,我就发现你身上的某些特别的地方,甚至是非比寻常之处。那天我把你踹出神堂的大门,屋外你的那个看不到真人、却又拥有奇异力量的秘密伙伴,他使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晴朗的天空突然陷入黑暗,明亮的太阳都失去光辉。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你居然就没有缘由地到了淹流的地下棚场,而且进入某一间古代密室的石棺里,那地方和那具石棺,我猜应该封闭了不知道有几千年了吧?你怎么去的那里,这情景也太离奇、也太惊人了吧?
“其次,就是魔犁-安奎尔穿越幽冥海岸的故事,我同他一样对你右边额头上的古怪纹饰产生了无比的好奇。这些疑问串联起来就汇总成了一个,一个需要答案的谜题。阿龙加,请告诉我们你究竟是谁,你从遥远的北地到南方来真的是为了接你的姐姐回家,你说你还有其它的目标,那究竟是什么目标呢?”
“唉……”阿龙加叹了口气,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看屋内的几个人,这才说:“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真的,我从没有要隐瞒你们的意思,实际上我也没有什么秘密要刻意隐瞒,只是有些东西,那些事件,我说过我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相信。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们没有,我是一个孤儿,我的父亲阿肯加实际上只是我的养父。在我出生不久,有几个人带着我在驯父冰山脚下赶路,但是有座冰山崩塌把他们都埋在了下面,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了下来。那些人不是北地部落的人,如果他们是我的家人,那么我也同他们一样不是北方部落的人。
“我虽然在阿肯加的洛朗长大,但我的生活并不平静。怎么说呢,实际上有一些诡异的东西时常在我童年的时候骚扰我。最真实的经历,去(就)是我告诉过你们的,我曾经两次在大白天遇到一个只有四根手指的穿黑色长袍的人,但是和我在一起的小伙伴们却看不到他。除了这个穿黑色长袍的人,还有其它更为诡异的东西,有时去(就)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感觉非常真实的梦境里,或者这去(就)如你们所说的那种幻觉的产物,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出自灵魂的深处,我没办法说明白。但出现在我面前的,似乎都是同那个穿黑色长袍的人有一样的目的,去(就)是把我从洛朗,我的养父家里带走。这使我的童年好像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的防备中。
“僧迦坦是北地的一位有很高声望的隐修士,他一个人长久居住在第二灵河的左岸,附近的部族都非常景仰他。有一次,我的父亲带我赶了二十天的路程,来到他所居住的地穴。因为我的父亲需要他解答一些对我身世的疑问。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