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的身躯来说,已经足够厚重了。
“···”
脑袋上的丝带在刚才的掉落中松开,罗真那一头不符合年龄的柔顺长发直接落下,甚至已经铺及到了他脚边的范围内。
抬起头来。
那眼中和间桐脏砚、远坂时臣一样——没有改变,只有坚定。
“魔术师、魔术师···哈哈哈,这就是魔术师啊!”
笑了。
明明脸颊都肿了,但罗真还是笑得格外大声。
哪怕脸痛的不行、口腔痛的不行——还是像是要将独自也笑痛一般地大笑着。
啊,这样的话,无法达成‘完美的幸福结局’了。
——如果这就是魔术师的精髓的话,那他宁愿永远当个‘魔术使’。
逐渐地,罗真的笑声停了下来。
“远坂家主,能把这个小子交给老朽来处理么——以及,老朽可能会施展一些间桐家的魔术,能够请你回避一下?”
在那让人窒息得,只有虫窖中无数虫子细碎声音的情况下,间桐脏砚如此对远坂时臣说着。
头也不回,依旧盯着罗真。
“抱歉,间桐老翁,鄙人对今晚的事情感到衷心的歉意——在此次圣杯战争过后定当登门道歉。”
远坂时臣收回了宝石魔杖以及一直捏着的宝石,单手下弯向着间桐脏砚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贵族礼。
甚至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作为魔术师,哪怕自己的女儿在遭受苦难,他还是向着施加者说着如此的话。
然后···利用魔术直接从地下室跳离到上空回到地面,离开了间桐家。
不应当窥视别的魔术师的魔术。
别说是罗真···哪怕是依旧身在虫窟当中的樱,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地就随意移开了。
他的心中所想,肯定是类似‘这是必须的苦难’、‘身为远坂家的孩子你有那个责任肩负下去’···一系列的想法吧。
寂静。
“···”
因为已经没有了感情。
所以——刚才一刻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此刻漂浮在虫群之上的间桐樱眼角滑落的水珠,肯定是因为虫子们在身体内外肆虐而引发无法控制的单纯生理现象吧?
“小子。”
间桐脏砚没有选择继续攻击。
而是嬉笑着,拄着拐杖,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走到罗真的近侧。
“远坂家的那个家伙已经走了——有兴趣,加入我们家么?”
间桐脏砚张开手,让地下室、那虫群中的间桐樱更充分地展露到罗真面前。
“樱那个小丫头你想要的话也随你拿去。”
“虽然只是六岁的小丫头片子,但经过老朽的开发和诱导,她身体成长起来可是非常快的——而且你喜欢现在这样的她的话,老朽也有办法将她像人偶一般固定下来。”
“任你摆布,就像是一个奴隶、一只狗般地驯养她都行。”
没看到罗真的表情,间桐脏砚继续说着。
“只要持续给我提供你的一点血——而且让樱那个家伙诞下你的,属于间桐家的孩子就行了!”
对于魔术师而言,子女什么的,都甚至只是交易品。
远坂时臣已经算是魔术师中算比较好的了···罗真再度体验到,前世的设定集中所寥寥提到这些文字的重量了。
魔术师的体液中含有魔力。
而他的血液···可能堪比远坂时臣使用的一些普通宝石中含有的魔力量吧?
所以间桐脏砚心动了。
反正樱本来就是生殖机器。
在差不多可以生育的年龄,不断地接受一些东西,然后诞下一个个孩子让他来挑选——如果对象是罗真不是更好了?
而且。
他对罗真本身也不是没有想法。
因为持有【告孕之梦】的缘故,虽然间桐脏砚不知晓原因,但那腐朽得几乎和脏水无异的灵魂在渴求着它。
想要他。
正因此,间桐脏砚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不知晓五岁的存在到底是怎么、为何对樱这个孩子有所执着,但脑袋已经渴求得无法正常思考的间桐脏砚唯有对罗真那直向所求物的眼神不会判断失误。
五百年的时间。
现在是他看到最多曙光的时刻——不论是此刻的,还是未来六十年的后。
“呐,间桐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