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点点头，他忽然手臂一甩，深衣微动，仿佛有气箭从袖口射出。

气箭似慢实快，悠远而又迅捷地划破空气，划破王莽的脸庞，掠过烛灯，泯灭在未知处。

烛灯没有灭，王莽的脸庞有一抹断发无声地落下。

“素卿兄这是何意？”王莽方才并没有体验到什么生死关头的危机感，反而是反应过来后才身体僵直，心头乱跳。

但他强行驱使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地蹲下拾起断发，沉声说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如何，素卿兄过分了。”

关白保持原样，看了他许久，这才歉声说道，“是在下孟浪了。”

“我深敬王公子清净简朴，日后若有缘重逢定煮酒畅谈，今日先告辞了。”

王莽舒了一口气，“如此急吗？”

“不急了，再待下去就要被猎犬们给追上了。”他笑了笑，一边开门，一边后退着走出去。

“告辞了。”

原本他只是找个地方来处理伤口，就找到这个亭里难得的高门子弟之家，结果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虽然还有几分好奇，但再待下去恐怕就走不了了，那群猎犬很守时，每个隔一个时辰就发起新的一轮撕咬。

……

门开着，王莽望着黑乎乎的门外怔怔出神。

一股冷风卷进来，吹得王莽心神冷静下来。

他问躲在他袖子里躲了半夜的王邙：“阿邙，你说这人为什么感觉怪怪的，他最后为什么要给我来那一下？”

王邙此前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这才懒洋洋地回道：“估计是发现我了吧。”

“什么？！”

“差不离了，”王邙轻松地说道：“估计他是把你当成同类了，就是那种操蛇……呃，控蛇之人。”

话虽然说得轻松，但王邙心里其实慌得一批。王莽倒是没感觉，但对于他这种敏感的生物来说，那个关白简直是一头凶兽，真要动起手来，可能真就嗝屁了。

虽然看似交谈得很愉快，谁知道那人会不会突然发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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