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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长,还有半个时辰才可以再次使用定凶仪,为什么不在这段时间搜索民户呢?左右就藏在附近……”玄甲骑士提议。
屠者,循军制,五人一伍。
伍长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就着月光细细地观察其上密密麻麻的纹路。
定凶仪以血为引,一个时辰方能使用一次,能鉴别追捕之人的方位与大致距离。
“哪有那么简单的,”伍长凝视着罗盘,“处在所指方位上的不止一个亭,每个亭起码二十余户,真要搜查,搜到天亮也搜不完。”
“倘若搜到了,那狂徒凶性大发杀伤甚重,只怕回了长安令丞就要扒下我们的皮。”
“等着吧,能在荒野上抓住他最好。”
伍长闭上了眼。
玄甲骑士也想起了令丞的严厉,微微垂首,就要退回原处。
“对了,”伍长突然睁开了眼,“听那亭长说这个亭里有一少年郎,是大司马家族中的子弟?”
玄甲骑士停下脚步,“是的,应是子侄一辈。”
“伍长想去慰访一下吗?”
“王氏子弟多行事张扬跋扈,居然还有这等隐居乡坊里的吗?”伍长讶异道,显然魏郡王氏名声并不太好。
“听说是个白身。”
“不必刻意强求。”伍长其实有心看一看稀奇,又怕上门了自讨没趣,万一真是个嚣张的性子顶撞了他,他能怎么办?
正事要紧。
“这定凶仪的效果越来越模糊了,再过几次可能真就丢失了。”伍长心头难免有些担忧。
……
“你是因为父亲被诛连的吗?”
“不是,”关白昂然否认,“我父亲身死后,家里虽然收到了刁难,但并没有因此获罪。”
“那你……”
“我潜入长安杀了那日的统兵校尉,割了他的首级。”关白激昂地说道。
“血亲复仇,犹可理解,但校尉不过是奉命办事的人,忠于君事有什么错的呢?”王莽有些理解,但又指出了一点。
“你说得有些道理…”关白又也跟着点头,“所以我还杀了我父亲平日的那些狐朋狗友……”
“这……”王莽面无表情,“恐怕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关白自顾自地说起来:“我父亲号称河北大侠,平日里号称什么一诺千金结交无数。可一朝祸事临头,一个跑得比一个快不说,更有甚者将我父的行踪出卖给了朝廷,要不然以他的本事怎么会被迫与羽林骑对上呢?”
“您……您可真是个孝子。”王莽败下阵来,讷讷说道,“您一定以您的父亲为荣吧。”
“不,我并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憎恨他。”
大汉以孝治天下,敢说出这样犯天下之大不韪的话得人,不是疯子就是狂徒。
王莽无法辨别眼前这位属于哪一种。
关白棱角分明的脸上泛起苍白而奇异的色彩,似是在回忆些什么。
“我父亲从小逼我学他那一套武术和练法,一旦有错动辄打骂严罚,”关白冷笑,“谁不知道练气士之流已经式微数百年了!东郡关氏非我一支,其他分家,为政的拜在经学世家门下,从军的这个做了什么校尉那个做了什么郎官!”
“偏他去当什么游侠!纵使当了劳什子的河北大侠又如何?春秋时尚有剑士一人独斩千甲,到了如今纵使炼气一道的宗师也要被百人撵着跑!”
“等等等等,”王莽被关白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弄得头大,“炼气士、方士什么得不都是江湖骗子专骗那些妄求长生的人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变成了仙神一流?”
“你不知道?”关白不可思议地瞅着他,“亏你还是王氏子弟!”
“据传在上古商周时,炼气士中的大能也有移山倒海傲视诸神之能,可惜到了今日再也难以重现往日荣光了。”
“不光炼气士,连仙神都已难觅。”
“听着像天方夜谭……”
初次听到这等前所未闻的奇闻传说,王莽的脸色因激动而有些泛白。
“王公子真是……”关白似笑非笑,轻叹道,“你想见识一下吗?”
“还请素卿兄赐教。”王莽拱手。
关白眼睛微眯,盯了王莽片刻,似乎王莽的脸上画着张藏宝图一样,审视之意味深长令王莽有些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