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啊。"卿尘的唇边荡起一抹坏笑,"当然是我啊,不然是谁。"
谨寒推他一把,就要从他腿上下来,卿尘的手臂一揽,让她又坐了回来。
"怎么又生气了,女人生气可是会老的。"卿尘收回一只手臂,在她的俏鼻上,轻轻一刮。
"那晚在乱石中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卿尘看着谨寒认真的脸,"这很重要吗?"
谨寒点了点头。
卿尘握住谨寒按在他胸口的细指,道:"是我。"
谨寒的心中一暖,伸臂抱住了他,他也是在意她的,她只是需要时间,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里。
瞬时软玉温香抱满怀,卿尘收紧了手臂,唇边的笑意泛滥开来。
谨寒极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竹香,喜欢他宽厚的胸膛,虽说带着不太真实的廖远。对她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一早在温泉里折腾了那么久,又在雾门和卿尘打了那么久,谨寒的困劲上来,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半晌,卿尘见怀里的人不动了,浅浅的呼吸声传如耳中,谨寒莹白的脸,如同上好的白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扇影。
卿尘低笑一声,她竟然睡着了。他站起身来,抱谨寒到床塌上。
谨寒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排窗大敞着,夜空中,星子满天,弯月如眉。
她起身。见床边多了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摆了两个首饰盒,里面是各样的簪钗,台上还摆着各样的胭脂水粉,样式都按着她的喜好,不艳俗,不夸张。
梳妆台旁是一个衣柜,衣柜是空的,谨寒还在纳闷,就听到了两声敲门声。
"进来。"
推门走进来三个门人,各捧着一条裙子,一条宫粉色纱裙,一条月白色宫裙,一条玫瑰紫的百蝶度花襦裙。
三个门人看着谨寒极为难的样子,继续叫她堂主自然是不妥,可若是叫她夫人,又没有正式成亲,也不妥。
谨寒道:"还叫我堂主就可以了,衣裙就放在那里吧。"
那站在前面的门人刚要开口说,门主问堂主是否喜欢,若是不喜欢,再命人去做。
就听道温中含威的声音传了过来,"当然不行,以后要改口叫夫人。"说着,卿尘从门外迈步走了进来。
三个门人称是,谨寒的脸微微一红。
卿尘走到床边坐下,偏过脸来问谨寒:"喜欢吗?不喜欢,我再叫人去做。"
谨寒道:"喜欢。"
他是什么时候命人给她做的裙子?这么精细的做功,绝不可能是三两个时辰做好的。
给如馨做嫁衣的时候,卿尘就命人给谨寒也做了几件,他想让她按着她自己的喜好穿着。
谨寒抬眸望向梳妆台上的首饰和胭脂,"买那些做什么?嫌我丑吗?"
卿尘在谨寒的肩头一搂,笑道:"怎么会?是想让我的寒儿更美艳动人,只给我一个人看。"
一旁站着的三个门人,站不住了,她还在这儿呢,门主和夫人就这么柔情密意,真的好吗?
谨寒推了推卿尘,示意他还有人在。卿尘转眸,朝三个门人摆了摆手。
三个门人放下裙子,施礼退了出去。
谨寒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看碎花的小盒子,纤指沾了唇脂,一点点涂在唇上,嘴唇瞬间饱满中透出粉润来。她又旋开了宝蓝色的粉盒,傅了些粉在脸颊,原本莹白了脸,越发显得细腻如脂。
谨寒没画过几次妆,太难的她就不会了。
谨寒走到那条,玫瑰紫的百蝶度花襦裙面前,拿起来到隔门外换衣服。月光在隔门映下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卿尘看着隔门上的影子,唇边的笑意慢慢加深了。
这襦裙在腰间,做了特别的裁剪,裙带要在后面系,裙带又有些长,谨寒系起来,确实有些不方便。
卿尘走到她身边,道:"我来。"
他在谨寒身后绾了几下,帮她系好了。
谨寒转过身,玫瑰紫的襦裙,在月下华光流转,衬得她多出几分妩媚,不经意间,就能晕染眼眸。
她等着卿尘开口,她是有些期待的,虽说她不算倾国倾城,这么打扮起来,应该还不丑吧。却全然没有发现,胸口露在外面的春光。
然而卿尘长指在唇边摩挲着,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着,深眸闪烁着略带玩味的笑意,没说话。
卿尘的凤眸一眯,唇边的笑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