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敲门,哦?」法官低声说,「那就是说她——不管这个她是什么人——正是那个从壁炉里找出字条碎片的人喽?」
「我不认为如此,先生,」特勒有点懊恼地说,「因为马可先生当时还在更衣,不可能已换完装,毕竟我前脚刚走才不过一分钟左右而已,他人仍在房间里,此外,我还听到他们两人吵了起来——」
「吵!」
「哦,是的,先生,而且吵得很凶。」
「我想,」埃勒里仍很温柔,「特勒,你讲过你待命的小房间在长廊的另一端尽头,那意思是说你趴在马可房门边偷听了?」
「不,先生,是他们讲话的声音实在——实在太大了,我想不听到都不行,后来他们很快安静下来。」
墨莱抿着下唇,踱着方步,恶狠狠地看着特勒梳理光洁的小脑袋,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有刽子手的大斧在手。
「好吧好吧,特勒,」埃勒里带着充满同志情谊的笑容说,「你该说出马可先生这位深夜悄悄上门的客人是谁了吧?」
特勒紧咬住嘴唇,看着探长,然后他紧绷的嘴角一松,出现个极惊慌的表情:「这真是让人难以启齿,先生,尤其马可先生还这么大声吼她——我记得确切的字眼,先生,如果你们不见怪我说出口的话——『你这爱管闲事的该死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