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方面来看,昨晚在马可离开房间赴约之后,一定有人偷偷潜入此地,从壁炉灰烬中找出这些残余的碎片——我敢说昨晚壁炉的火一定很微弱,快熄了,但马可没留意到,可以想见他太兴奋了,满脑子都是约会这事——带到浴室这儿来,挑出信封部分的碎片扔一旁,再小心地把字条碎片组合成这个样子。?j!i.n-g?w+u\x¢s-.^c′o′m/」
「为什么到浴室来拼?」墨莱低吠着,「这里可能大有文章。」
埃勒里一耸肩:「我不确知这是否是重点,也许他希望在拼凑过程中保持隐秘——预防被谁意外打断,」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个玻璃纸袋,小心翼翼地将字条碎片装进去。
「探长,我们得留存这个重要证物,就先暂放在我这儿好了。」
「字条上的署名部分,」麦克林法官低声说,平日秩序井然的思维似乎有点乱了套,「也是打出来的,看来——」
埃勒里已走到浴室门边了:「特勒。」他叫着。
矮小男仆仍一直留在原地,这会儿以极恭谨的态度应声道:「是的,先生?」
埃勒里悠闲地走向他,掏出香烟盒,啪一声打开,说:「来一根?」
特勒似乎吓了一跳:「哦不,先生,我怎么可以这样!」
「别这么拘谨,轻松点。′丸^本*榊-戦, ?免?沸^越+犊′」埃勒里塞了根烟到唇上,这时浴室里那两个也出来了,站在门边不解且无言地看着。特勒变魔术般从自己身上某处拿出火柴来,擦亮,必恭必敬地送到埃勒里嘴上的香烟之前,「谢谢,特勒,你知道,」埃勒里愉悦地吐出口烟说,「到目前为止,你对这个案子真是贡献很多,真不敢想象要是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
「谢谢您的夸奖,先生,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
「不,事实如此,对了,我问你,家里有打字机吗?」
特勒眨了下眼说:「我想有的,先生,放在图书室里。」
「只有一架吗?」
「是的,先生。您知道,戈弗雷先生夏天到这里来就完全把生意丢开了,甚至秘书都不带,因此,几乎用不到打字机。」
「嗯……当然啦,特勒,其实用不着我费神为你指出你的不利之处,相信你也想到了。,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我真的有不利之处吗,先生?」
「有的,比方说——借用戈弗雷先生的说法——在此次有人大发慈悲将马可给干掉一事中,你似乎是最后一个见到马可活着的人,这实在太倒霉了,现在,如果有什么好运站在我们这边,来扭转——」
「但先生,」特勒有礼地说着,轻搓着他那双小手,「的确有这样的好运存在。」
「哦?」埃勒里猛然取下了嘴上的烟。
「您知道,先生,我并不是最后一个见到马可先生活着的人——我的意思是,先生,当然不包括凶手在内。」说到这里,特勒咳了一下,停了嘴,审慎地垂下眼睛。
墨莱从房间另一端扑了过来:「你这气死人的小恶鬼!」他咆哮起来,「要从你这儿问出东西,妈的就跟拔牙一样,你为什么不早讲——」
「拜托你,探长,」埃勒里低声打圆场,「特勒和我彼此了解,真相的揭露得通过某种——呃——较精致的陈述过程。然后呢,特勒?」
矮小男仆又咳了一声,不同的是,这回的咳声里带有极其为难的成分:「先生,我真不知道我该不该讲,这对我的身份而言实在太敏感了,您知道——就如同您说的——」
「讲,该死的东西!」探长声如洪钟。
「先生,就在我被马可先生赶出房间,准备回我的待命房间时,」特勒已冷静了下来,「我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而我也看到她——」
「她,特勒?」埃勒里柔声地问,并以眼神制止墨莱。
「是的先生,我看着她走上长廊,走向马可先生房间,走得很急——而且没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