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管会的王干事和李副主任,一人搬了把破旧的太师椅,往院子当间一坐,那架势,活像旧社会县太爷升堂问案。_如\文+徃¢ /追\蕞,鑫?璋!劫\
易中海、刘海中、许富贵、阎埠贵这几个院里的“头面人物”,则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垂头丧气地站在他们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周围的街坊邻居,也都自动地往后退了退,围成一个半圆,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一丁点儿“案情”。
林石头看得有趣,心想这官大一级压死人,果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海中大爷,此刻温顺得跟只小猫似的。
泼皮无赖的许富贵,也蔫了吧唧,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干事端起旁边易中海赶紧递过来的一杯凉白开,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问道。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刘海中和许富贵脸上来回扫射。
刘海中和许富贵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和推诿。
谁也不想先开口。
毕竟,这事儿说起来,谁都有错。
先开口的,往往容易承担更大的责任。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知道自己作为院里管事的,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他往前走了一小步,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地说道:“王干事,李主任,是这么回事。”
“就是……就是因为许富贵家这个鸡笼子,放的位置不太好,影响了院里的卫生和大家伙儿出行。”
“刘海中呢,也是好心,想让他把鸡笼子挪一挪。”
“结果……结果两个人言语上可能有点冲,就……就发生了点小误会,推搡了几下。-微,趣+暁.说, ?首+发.”
“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当惊动您二位。”
易中海这番话,说得是轻描淡写,避重就轻,想把这事儿定性为“邻里之间的小误会”。
“小误会?”李副主任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子,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易中海,我怎么听说,刚才还有人扬言要‘拼了’,要‘动手打人’呢?”
“还有,这鸡笼子怎么就塌了?鸡怎么就跑了?”
“这要是小误会,那你们院里这‘误会’的动静,可真不小啊!”
李副主任这话,显然是不相信易中海的说辞。
易中海额头上顿时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知道,这李副主任,可不像王干事那么好糊弄。
刘海中和许富贵两个人,更是吓得一哆嗦,头垂得更低了。
“这个……这个……”易中海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了。
林石头在一旁看着,心里首乐。
这李副主任,有点意思啊,不像是个和稀泥的主儿。
看来,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善了。
就在这时,一首默不作声的阎埠贵,突然往前凑了凑,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对李副主任说道:
“李主任,王干事,其实这事儿吧,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主要还是老许家这鸡笼子,确实是有点问题。”
“刚才呢,刘海中也是一时心急,想帮着把鸡笼子挪挪,结果不小心,就把鸡笼子给碰倒了,鸡也就跑出来了。”
“他们俩啊,就是因为这个,才吵吵起来的。”
阎埠贵这话,看似是在解释,实则是在悄悄地给刘海中和许富贵两个人挖坑。·删!八/墈_书!徃. -已*发~布-蕞/薪\章·洁¢
他把鸡笼子倒塌的责任,轻飘飘地就推给了“不小心”。
这样一来,许富贵就不能死咬着刘海中赔偿鸡笼子和跑掉的鸡了。
同时,他又点出了是刘海中“想帮着挪”,把刘海中塑造成了一个“好心办坏事”的形象。
高!实在是高!
林石头在心里给阎埠贵点了个赞。
这老狐狸,果然是算计到骨子里了。
刘海中一听阎埠贵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对对对!李副主任说得对!”
“我……我就是看老许一个人挪不动,想搭把手,谁知道那鸡笼子那么不结实,一碰就倒了。”
“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啊!”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自己从这摊浑水里摘出来。
至于许富贵家的损失,他才不管呢!
许富贵一听这话,鼻子都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