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宸看着他泛着水光的凤眸逐渐蒙上迷离,苍白的脸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疯狂与痛苦交织成一片晦暗的海。,墈\书_屋¢小_税/枉· .嶵?歆?彰.结¨哽`鑫?筷?
“阿言……”他俯下身,滚烫的唇贴上他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只能是我的。就算用锁,用药,本座也不会让你再逃了……”
窗外的风雪越刮越猛,将若雪阁笼罩在一片死寂的白茫中。
榻上的人无意识地蜷缩着,发出细碎的呻吟,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眼中映着烛火与情欲,却也藏着无人能懂的荒芜与执念。
大婚之夜,红烛泣泪。
镇虚门主母的新房空无一人,而听雪崖上的若雪阁内,一场被妖气与药香缠绕的禁锢,才刚刚开始。
凌言涣散的目光落在帐顶繁复的云纹上,意识沉沦前,唯有唇齿间残留的苦涩药味,与那人怀中灼热而暴戾的气息,交织成无法挣脱的网。
晨曦微茫,第一缕冷光穿透若雪阁的窗棂,落在残烛未熄的案几上。
昨夜的药香与血腥气尚未散尽,混着暖炉里将熄的炭火气,在空气中凝成一片滞重的迷雾。
榻上的锦被凌乱地堆叠着,边角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脚踝,上面蜿蜒着几道暧昧的红痕,在晨光下显得触目惊心。白马书院 追嶵鑫彰洁
凌言蜷缩在榻内侧,背对着外侧的人。
他睡得极不安稳,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不住地颤抖,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蹙着,仿佛还困在昨夜那场被妖气与药香缠绕的噩梦里。
身上的月白寝衣早已被扯开,露出的肩背与脖颈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和指印,像是被野兽啃噬过的雪玉,每一道红痕都在无声诉说着昨夜的失控与屈辱。
外侧的苏梓宸不知何时已醒,却依旧闭着眼,维持着侧卧的姿势。
他额间的赤色妖纹在晨光下淡了些,少了几分昨夜的暴戾,多了些未醒的倦意。
许是察觉到怀中人的瑟缩,他下意识地低喃一声,手臂收紧,将凌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滚烫的胸膛贴上凌言冰凉的背脊,男人身上残留的酒气与淡淡的血腥味,此刻竟成了一种强制性的温暖。
凌言在睡梦中被勒得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地挣扎了一下。
就在这时,紧闭的木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伴随着弟子战战兢兢的嗓音:“仙、仙君……夫人遣人来问,您是否去前厅用早膳……”
“夫人”二字像是一根刺,扎得苏梓宸眉心猛地一跳。¨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他眼都未睁,声音里裹着浓重的不耐与戾气,如同被打扰的凶兽:“滚!”
门外的弟子显然被这声怒喝吓得魂飞魄散,连应诺都带着哭腔,脚步声仓皇地远去,生怕慢一步就被里面的人随手斩了。
赶走了碍事的人,苏梓宸他微微睁开眼,眸中尚带着宿醉的血丝,却在落到怀中人纤细的后颈时,不自觉地软了一瞬。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凌言发间残留的、属于若雪阁特制熏香的冷冽气息,然后放任自己的唇贴上那片带着红痕的肌肤,轻轻啄了一下。
肌肤相触的瞬间,凌言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般惊醒。
昨夜的记忆如同破碎的琉璃,伴随着身体的酥麻与刺痛涌入脑海,让他瞬间血色尽褪。
他僵硬地坐起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更多刺目的痕迹。
晨光清晰地映照出他苍白的脸颊和紧蹙的剑眉。
他没有看身边的人,只是垂眸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脖子上、胸膛上,那些红痕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像一道道无法抹去的烙印,灼烧着他残存的理智与尊严。
“出去。”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刚醒的干涩,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苏梓宸慢悠悠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却毫不避讳地落在凌言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专注。
他看着那人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他紧抿的、昨夜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满足,又似是烦躁。
“急什么?”他拖长了语调,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依旧霸道,“才辰时,再躺会儿。”
话音未落,他伸手一捞,精准地扣住凌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