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田契的事情,我们也还是先问问族长的意见吧,毕竟这些事情,我们小辈也不清楚里面的门道。?w_a~n,b!e?n`g_o^.?c/o~m*”江成业补充道。
江成业与江成御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处事有些老练。对于这种事情,从来不把话说满。
族长江宗德的房子在江家村东面。那几间最大的砖瓦房便是。
而老秀才江学德的房子紧挨着他,但是屋顶比旁边高出三寸。这是秀才享有的特权。当年也着实风光过一段日子。不过,此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江成业几人还未到族长家,那砖瓦房的大门就被人踢开了。对于田地被夺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所有人的底线。
往日里颇有威信的族长,此时在众人眼中也成了泄愤的对象。
“你们这是干嘛?”屋内走出位老妇人,看着眼前这乌泱泱的人,吓地直哆嗦。
这老妇人是族长江宗德德妻子,年过五旬,弯着腰,脸上都带着惧意。
那些上了火的人,自然不管这老妇人的一句话,直直地要往里面冲,差点把老妇人推倒在地上。.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
族长的二儿媳连忙上前扶住那位老妇人。
眼见着情况有些失控。江成业眉头紧皱,连忙拦在了前面。
“各位,族长现在身体不适,我们这么多人去,七嘴八舌也说不清楚。不如诸位先到门口等候,我们几人先去看望。”江成业说道。
众人一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最后才答应下来。所以,这什么找秀才出面,不过是个由头而已。只是想有人带头而已。
江家村的族长江宗德此时正躺在床上,脸上有些发白。他早就听到了屋外的响动,也知道了这俩兄弟中了秀才。
此时,见江成业几人进来,心中也非常明白所为何事。
“你们想问江学德和江成辉到底跑哪去了?”江宗德瞪着眼睛问道。
“是。”江成业也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若知道,我就是绑,也要把那个混账东西绑回来。”江宗德说着眉眼间全是怒气。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往日里就是你一个劲地惯着那父子俩,现在才做出这种事情。¢n′e-w!t¢i^a′n.x_i!.!o·r-g·”江宗德的妻子说着眼红红的,要抹眼泪。
“我……”江宗德一是哑口无言。
“族叔,你可知石宏是谁?为什么要把田契投献给他?”江成业出声问道。
江宗德眼神闪了闪,没有回答。
“都什么时候了,快跟他们说。”老妇人怒道。
江宗德长叹一口,终于还是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石宏虽然是肃城的富商,但是却是世家子弟。他的堂伯在京中当官,据说是个二品大员。
江成辉往日里在镇上读书,不知道通过何种途径,认识了石府的管事。
那管事吹嘘自家老爷如何手眼通天,院试中的禀生、增生的名额,他动不了。但是这附生的名额却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江成辉多年院考,都考不上秀才,听了这些话,就起了歪心。
不过,江成辉没什么钱,就算行贿石宏也看不上他那点小钱。眼看着,院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一狠心,他村子里所有的良田都投献给了石宏。
前几日,姜若几人在贡院门口看到疯疯癫癫的江成辉,看样子应该业确实考过了。
只是这代价嘛,确实不小,坑了一村子人。
“族叔,你这田契投献的时候,可有文书?”江成业问道。
“文书倒是有的……但是这能有用吗?虽然是投献,但这田地也算挂在学德名下了。”江宗德摇摇头道。
对于投献这事,本就游走于大梁律法之外。出了事情,也很难得到庇护。
江成业与江成御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
江宗德见此,感叹道:“成业,成御啊,你们俩都中了秀才。这江家村以后就靠你们了。”
毕竟是江家族长,对于这种毁族的事情,他的心里其实也备受煎熬。
肃城,品茗居
“这次院试倒是有件趣事。”说话中年人正是本次院试的主考官学政田品兆。
“什么趣事?”一锦衣公子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随口问道。
“这次院试的第一,第二名乃是兄弟俩,还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