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若我真的违背了天道,必定会遭受天谴,可如今我依旧安然无恙。\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这不禁让我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与困惑,难道阴阳律法与天道并非完全等同?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阴阳铺子开灵眼时,看到的那些游离在世间的孤魂野鬼。
他们中有的是枉死之人,有的是心愿未了,却都因各种原因无法顺利往生。
那时的我,凭借着一腔热血与对正义的执着,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助他们。
在我看来,这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是在遵循心中的善念。
可如今,却因此触怒了阴间。
思绪越陷越深,我渐渐意识到,自己以往对天道和阴阳律法的认知太过浅薄。
或许天道并非是某种刻板的规则,而是一种更为宏大、包容的存在。
它或许允许一定的变通与善意,而阴阳律法,不过是阴间为了维护自身秩序所制定的条条框框。我所做的事,虽然违背了阴间的律法,却在无意间触碰了天道中关于“善”与“救赎”的部分。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困惑稍稍减轻,但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既然我并未违背天道,那今后又该如何在阴间律法与自己的信念之间找到平衡?
是继续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还是选择向阴间的规则低头?
这个抉择,如同一个艰难的岔路口,横亘在我的面前。`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
胡月儿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轻易放弃心中的信念。
我要在不断的探索与实践中,去真正理解天道的含义,去寻找一条既能坚守本心,又能尽量避免与阴间产生冲突的道路。
这或许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但我己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因为我深知,这是属于我的成长之路,也是我对天道追寻的必经之路。
江南的雨丝裹着青苔的气息渗进窗棂,我瘫在雕花床上,听着隔壁胡月儿窸窸窣窣整理尾巴的声音,眼皮子重得像坠了铅。
方才在断桥边看她追着柳絮蹦跶的模样,倒真像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却忘了这几日我们接连奔波,辛苦异常。
梆子声敲过三更,木窗忽地无风自开。
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时,额头的莲花印记隐隐发烫,于此同时我己经摸到了枕头下的铜钱剑。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玄色铠甲踏碎月光,阴将手中哭丧棒缠着铁链哗啦作响,森白獠牙几乎要戳到我鼻尖:
“阳寿未尽的蝼蚁,竟敢私放阴魂往生?”
“好强的阴气,这是阴间的……”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我知道,这是奔着董莹莹的事情来的,而董莹莹己经在世为人,如此人类阳间的事情,阴间无权干涉。
“她是凤命!”我翻身滚到桌案旁,指尖蘸着砚台里的朱砂,“命格簿上早有批注,他日必......”
话未说完,哭丧棒擦着耳畔扫过,将八仙桌劈成两半。
木屑纷飞间,胡月儿尖叫着从隔壁冲进来,三条火红的尾巴在身后炸开如烈焰。
“住手!”她挥爪抓向阴将面门,却被对方反手揪住一撮尾毛。
“啊……”
凄厉的呜咽撕破夜幕,我眼睁睁看着那撮泛着银光的狐毛从阴将指缝飘落。
“娘的,你敢薅我宠物的毛,我抽你大嘴巴子!”
胸中腾起的怒火比三昧真火还灼人,本就是阴阳人,这小狐狸也算是阴阳铺子的人,如今却被打的一点都不迟疑,这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掌纹在掌心跳动如活物,我咬破舌尖喷出血符,左手在右手掌心疾画。
口中不断的吐出咒语……
咒语结束,符箓也恰巧完成……
顿时……
符箓光芒大盛的瞬间,我凌空跃起,左右开弓。
阴将淬着寒霜的铠甲在金光中寸寸碎裂,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喉间发出濒死的嘶吼。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腕,抬脚将瘫在地上的阴将踹得滑出三丈远:
“回去告诉阎王,阴阳铺子做的事情,是维护阴阳平衡,我劝他莫要与整个阳间为敌!”
胡月儿抽抽搭搭地蹭过来,尾巴上秃了好大一块。
我心疼地掏出怀里的玉瓶,瓶中琼浆滴在伤口上,焦黑的皮肤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