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来了之后,萧晏带着她和黎族族长见面。+x,s,a+n?y*e?w?u`._c¢o\m*
双方商讨了以物换物的标准。
因为确实很公道,所以黎族族长都没有回去再和长老们商量,直接就答应了。
但是不管是黎人,还是站在萧晏这边的汉人,心里都有隐忧。
琼崖商行的人,是要发难的。
萧晏却非常淡定。
陆弃娘心里忐忑,时不时就问他,“商行那边,还没有动作?”
问的遍数多了,她自己都觉得好像是着急被人对付似的。
“已经在动作了,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要是打起来,咱们人手不够怎么办?”这是陆弃娘最担心的事情。
别被人团灭了啊。
萧晏笑道:“琼州虽远,但是也是王土,也有律法。你忘了,这里还有县令和卫所呢!”
陆弃娘想想周县令,再想想那些懒洋洋,一个个豆芽菜似的士兵,表示不放心。
“不能靠着他们吧。”
“不能。但是他们在,代表着朝廷的制约。商行的人,不会选择明面上的火拼。”
“那暗戳戳的也要命啊。”陆弃娘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我在等他们按捺不住出手。”
看着萧晏胸有成竹的样子,陆弃娘也安心了几分。
行吧。
打仗这事,萧晏是祖宗。
于是陆弃娘就放心地带着人去忙活开荒种地的事情。
之前的开荒方式,效率过低,现在黎人汉人都聚在一处,大家集思广益,看看怎么开荒更快。
大家都吃上了陆弃娘种的蔬菜,小麦高粱那些也都茁壮成长,长势喜人。
所以现在,大家都盼望着能有更多的土地,能够让种植进一步推广开。
而二丫则负责那些货物的买卖和交换,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三丫带着她的“兵”,也去帮忙跑腿。
工钱呢,则是饴糖。
一家人都各自忙碌。
没过几天,萧晏收到了一张请帖。
来自琼崖商行的老大——海爷。
“别去了,没好事。”陆弃娘劝萧晏,“他们要是有事,就来咱们这里找你商量。”
这些人,肯定没安好心。
“没事,总要见一见的。”萧晏意味深长地道,“总要去认一认脸。?鸿¢特¨小′说·网- .首′发,”
“那我陪你去。”
“这边偌大的一摊子,哪哪儿都需要你。放心,杜威是雷州总兵,手里有兵,他投鼠忌器,也不敢要我性命。”
无非是威逼利诱。
能吓唬就吓唬。
吓唬不住就拉拢。
都不行的话,大概就到了“制造意外”的阶段。
萧晏觉得,他们会按照流程来的。
事实证明,他猜得很对。
琼崖商行海爷的宅邸,坐落在琼州相对繁华的一角。
这块,不是萧晏这些后来的流放者能摸得到的。
朱门高墙,气派非凡,与流放地的简陋形成鲜明的对比。
萧晏只身赴宴,步履沉稳,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去赴一场寻常茶叙。
厅堂内灯火通明,紫檀木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琼州难得一见的珍馐琳琅满目。
主位上坐着海爷,约莫五十出头,身材发福,看着笑呵呵的很和气,实则眼神精明狠厉。
宴会厅两侧,站满了手持武器的彪形大汉。
萧晏眼皮都没掀一下,淡定从容。
“久仰破虏将军威名,”海爷倒是很热情地起身相迎,“今日得您拨冗前来,蓬荜生辉。”
萧晏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在客位坐下。
“海爷客气。”声音平静无波。
海爷亲自执壶为萧晏斟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中荡漾。
“萧爷初来琼州,便搅动风云,不愧是破虏将军!来,老朽敬你一杯,为萧爷接风洗尘!”
萧晏没有动,只是淡淡道:“萧某流放之身,当不得海爷如此盛情。有何指教,不妨直言。”
海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绽开:“哈哈,萧爷爽快!那海某就开门见山了。琼州这地方,蛮荒之地,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