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跟着出去，果然没见到任何动静，唯有一个已残破的竹筐被风卷动着，不时在雪中翻滚一下。

……

姬如雪提了一柄剑走在前边，寒风裹动着她领口御寒的绒毛，从后边看去，倒觉得她的身形亦有几分窈窕。

妙成天摇了摇头，“实则是姬如雪把众姐妹看的过重，若是你我去与那萧砚交涉，恐没有这般成效。”

“何时动身的？”

“敲门。”

“断不可能！”

不过眨眼，火势便起。

但萧砚只是坐在那里，并不回她。

“遵令。”

里边这次传来了不满的喝骂声，接着便听见了有人趿鞋向外走的声音。

“带路，去寻你家大郎。”

他嘴中如此轻轻出声，却又马上被风雪吹散。

亦是同时，那人影已笑着出声：“砚弟，大兄可等候多时了。”

但他的声音很快顿住，只因有东西从眼前这少年的长袍下探出来，轻轻抵在了他的腹前。

脑中的机械声不断响起，萧砚双眸闪着靛蓝色的蓝光，一眼扫过去，只见墙上的木制桌腿插着一块带血的残布，正在火光中不断晃荡。

————

床榻边，一身影正好整以暇的坐着，融于阴影之中。

“我担心这周围有暗哨，翻墙进去必引人疑，走正门问药，要好看一些。”

姬如雪心生抗拒，还想另择他法，但见其催促，便只能咬着唇，轻轻伏在萧砚的背上。

二人的靴子踩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俩虽并无照明之物，但少女的方向感好似极其强悍，所行之处全无半点犹豫。

“是。”

……

“你杀了他？”

“已锁定目标，目标击杀率100％，可瞬间击杀……检测到目标遁离，已重新锁定。”

“是谁？有什么事不能等天明再说？”

门房脸上的褶子因害怕堆在了一起，他浑身打着冷颤，哭丧着脸道：“我不知道啊，前几日他随大郎去了王府后，便没有回来过。”

姬如雪斜睨着他的侧脸，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肃声道：“可据我们所知，你应姓李，而非姓萧！”

“林修之。”后者言辞简略，向那人问道：“我阿爷呢？”

门房闻声过后，不由讶然道：“大郎？你怎在阿郎房内？”

他遂抬眼望去，却见少女的耳尖微微动了动，继而才警惕的小声道：“走这边。”

靛蓝的光亮在萧砚眸中一闪而过，令他冷静下来，松开了门房的衣领。

待到最后，她的速度稍稍放缓了些，于萧砚同列并行，小声询问：“真是要去古生堂？”

她担心兜帽会遮住萧砚的视线，便低声提醒。

但这时，其却忽然转头过来，轻声道：“信我。”

“你当真是失忆了？”

余光在周围快速的扫了扫，在见到并无人影后，姬如雪松了口气。

两人远远看着，舒了口气。

“他怎可能没回来！？”

“可……”

她心中有些警惕，询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姬如雪冷着脸，大步走过来，从怀中取了一张画像，拍在桌上。

————

“嗯。”

林修之脸色惨白，立刻慌乱的去摸头发，却听对面传来一声裂响。

难不成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记得前段时间堂内还有一中年男子，他现在何处？”

姬如雪将拇指轻轻叩在剑柄处，跟在二人后边，心想这老头若不老实，便能一剑宰了。

后者一口否决，随即肃声道：“待尘埃落定，我们自会带你离开这里。”

“真相？”

老汉遂不得已敲了几下门，出声唤道：“大郎，外边有急患求医，是不是去看看？阿郎身子骨不好……”

将长剑抛给姬如雪，萧砚将兜帽取下，稍显怒色的揪着门房的衣领。

姬如雪略有狐疑。

门房已看傻了眼，向二人不住的陪笑：“郎君、小娘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姬姑娘这是……”

腹前锐利的物件立刻就让门房重新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他额前渗出了冷汗，下意识点着头，将二人迎了进去。

萧砚看着她的身形再次回到前面，眉头紧缩了起来。

“没看见官差，暂时安全。”

侍女恭敬退下，一旁挎弓背箭的玄净天遂起身，道：“果如姐姐所料，那小子有鬼。”

“等等，”萧砚瞬间拉住她，眼睛在外边扫了一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