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知道我们两口子的,没家没口的,不跟着夫人还能去哪儿?”
“就是,”阿水也道,“小的打小就是孤儿,除了大人夫人外,再没人把小的当个人看。-小¨税¢C/M*S* /最?薪?璋,踕^庚_鑫!哙^反正,小的不管怎样都得跟着大人和夫人。”
安若点头,也不多说:“要跟着走的,就都收拾行礼吧!要离开的,给你们两个时辰收拾东西。我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主仆一场,走的时候都干干净净的,要是带走了什么不该带走的,别怪我不客气。”
扮完白脸,安若又小声吩咐沈清越亲自去书房里盯着。
被偷钱财不怕,最怕的是带走一张半页的纸,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构陷的罪过。
拿了钱,人走得也痛快,到了晚上,沈府就冷清下来。
“真是安静啊!”沈刘氏低叹。
“是啊,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沈远岚低头认错,“都是儿子不好,让母亲又要自己操劳家事。^薪/丸` . ?榊`栈- ¨哽·欣?嶵^快?”
“说什么呢?现在哪里苦了?”沈刘氏微笑,“当年在南阳乡下的日子不比这苦?我啊,只是替婉娘难过,前些日子,还说要给她说亲了呢!早知道,就先给她定门亲了,也省得……”
“奶奶……”沈婉娘难得的提高声音,“说什么呢?难道你们去了边塞,还把我一个人留在京里?别说没定亲,就是真定亲了,我也一定是要跟你们去边塞的,别想把我自己一个人留下……”
说完,把手里的饭碗往桌上一顿,转身就走。
“呀,这孩子——还生气了……”沈刘氏唤了一声,想想又笑了,“还当我们婉娘是个没脾气的,原来也会生气啊!也好,有点脾气好……”
安若也跟着笑眯眯的:“那是,省得被人欺负……”
现在这种情形,就是之前婉娘定亲了,对方八成也会退亲,那样反倒要让婉娘伤心一场了。+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
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有这样的想法,沈家离京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全无一般被贬出京的人会有的愁色。
“有一点失望呢!”坐在茶楼上看着马车驶过长街,许仲康低声呢喃,“或许,该把他脸上的笑打下去!”
转头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端起酒杯笑着和同桌的几位师兄弟道:“有好戏看了。”
马车驶过长街,坐在车辕上的沈远岚神态自如,好似没有留意到那些投过来的目光。
后面马车上,沈刘氏叹道:“都让他坐进来了。”
“随他吧!”安若笑笑,“我夫君长这么英俊,不怕人看。”
是想让某些人知道,他并没有因为此次贬官而一撅不振吧?
“吁……”车身突然一震,安若慌忙扶住沈刘氏。
车过长街,突然有一人冲了出来,拦在车前。
大喝:“沈远岚!”
第375章 拜别
沈远岚面色未变,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对方,等他说话。
被看得心虚不已,一袭青衣的儒生转过头轻咳几声,才转过身一脸正色道:“沈远岚,你触犯国法,为恶朝廷,今日我薛门众生群议,将你逐出薛门,割袍断义,自此后,再无同门之谊!”
沈远岚坦然相视,没有半分回避,对方却是下意识回避了沈远岚的目光。
没有直视沈远岚,他就那样低着刀,摸出把匕首,挥刀斩下一片袍角,大声道:“割袍断义,再无往来……”
沈远岚低笑,点头道:“好!张师弟,借一下匕首……啊,不用了,这有!”
回头对着递刀的安若一笑,沈远岚挥着手术刀轻轻一挥,就削下一片袍角,“今日你我割袍断义,以后再不往来——还有谁?”
沈远岚一声大喝,张师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还没退开,就被后头走过来的人自身后抵住。
却是许仲康终于亲自上场。
自张师弟手中接过匕首,他挥刀斩下袍角,沉声道:“我许仲康今日与你割袍断义!”
沈远岚点了点头,看着走到许仲康身边的另一个薛门弟子,嘴角微微一翘。
“今日与你割袍断义……”薛门弟子一一上前,于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怒斥沈远岚罪行,与他断义。
安若握紧了拳头,气都喘不匀了:这是公开处刑是吧?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