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沈素娘拉姐姐的手，“你捂我干什么？我当然知道爹只是休息一下，不是要去塞外做县令嘛！”

真是哪壶不开担哪壶，这丫头可真让人愁。′z¨h′a~o-x^s·.?n\e/t`

沈婉娘扶额，沈清越也直瞪双胞妹妹，反倒是沈远岚大笑出声。

“我们素娘说得对，爹爹要带你们去塞外了，一路上带你们游山玩水可好？”

沈素娘立刻拍手，沈婉娘却是担忧地看沈远岚。

沈清越虽然尚幼，但进过学到底更了解朝堂上的事。

看着沈远岚想安慰又语塞，半晌才道：“爹爹，我以后也会考中状元。”

沈远岚失笑，摸摸沈清越的头道：“好啊，爹等着……”

一家人都做好了离京的准备，安若把公务交接清楚，也开始清理府里。

她也不想挨个问，直接就把所有下人都集中在大厅里：“大家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人不日就要往塞外赴任。+衫_叶¨屋* _埂¨欣￠醉?全+此去边远之地，我们身边也无需那么多人侍候。我这个人最是民主……”

看眼迷茫的众下人，她扬了下眉，“反正，你们有想走的就可以走。我们沈家不会发卖下人，凡是要走的我都赏五两银子，发还奴契，走出这道门，以后就是平民百姓而不再是奴婢。”

安若说完，没人有反应，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个先出头。

安若无奈，只能道：“我一向说话算话，你们不用怕的。”

“夫人，小的、小的……”洪管家咽了下口水，似乎觉得屁股又在疼，“夫人，我们真的不用跟着去塞外？”

说完，他下意识闭了下眼，仍有些胆怯。

“我已经说了啊！想走就走。”安若迟疑了下，“或许，你们想回旧主家？若是这样，也随你们。我仍是给赏银，把卖身契发还，你们是再卖一次自己还是怎么的，都随你们。·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安若说完这一句，底下的人终于动了起来，有几个凑在一处小声嘀咕的，也有闷声不吭不知憋着什么气的。

安若不理他们，又转向站上台阶上无语的两人：“你们两个呢？是什么打算？”

纤纤和欢娘直接风中凌乱：“我们？夫人什么意思？也、也要放我们走？”

两个目光相视，既茫然又困惑。

她们可不是那些下人，她们是御赐的美人，虽然没和沈大人造成事实，可到底担着“后宅”的虚名。怎么能像别人一样就那样一走了之？

“是啊，和他们一样，你们也随时都可以走。”安若不知两人在想什么。

在她心里，这两位就和家里下人一样，并不属家人范围，自然也可一样离开。

纤纤有些发慌地道：“夫人，我、我是沈家的人，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

安若听得发怔：“什么人啊鬼啊的？你好好的为什么非要给自己套上套子？”

就算她现在是沈夫人，她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难道，她不该属于自己——好吧，是她又以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她们了。

“你是没有地方可去？”

第374章 离京

纤纤含泪点头：“夫人，你若赶我走，可能不过一日，我就会死在外头了。”

“怎么会？”看看纤纤那张脸，安若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怀壁为罪，像纤纤她们这样的美人儿，要是没有保护的确是很容易出事。

“也罢，你不想离开也可，但你要知道，此去边塞不比京中，诸事艰苦，甚至可能没有丫头侍候，要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

她还没说完，欢娘就一声低笑：“说得好像现在我们是被人侍候的大小姐似的。”

“欢娘……”纤纤唤了声。

欢娘翻了下眼皮，当没听到，瞪着安若问：“夫人，我们跟去塞外算什么？是姨娘还是丫环？”

安若挑了下眉：“姨娘？你想什么美事呢！我没想拿你们当丫环使，不过家里活儿得大家一起干！嗯，如果你们愿意，那就当家人，当我妹妹好了。”

“这如何使得……”纤纤忙摆手，“奴做丫环……”

她还没说完，欢娘就抢着道：“做你妹妹有什么好？还不如找个男人终身有靠呢！让我们跟去边塞看你和沈相卿卿我我？我才不干！我要离开！”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