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唯一的儿子,这事儿就放心吧。”
裴铄乐呵呵得谢过,以后他出息了,定会护着铭娘的。
看着他脚步虚晃的背影,裴铭的笑顿时变得阴冷,她这可不就有个好差事,等着她的好兄长么......
下午补了会儿浅觉,晚饭时候,有婢子说六殿下派人送礼来了。
裴铭的太阳穴抽痛了一下,“若是口钟,就给我扔出去。”
婢子不敢笑,只说不是,“被派来的人说了,殿下吩咐,见不到您,他们就不能回去。”
这是故意不让人好好吃饭了,裴铭放下筷子,快步赶去花厅,却被那成山的礼盒给吓着了,“怎么,他要搬家来么。”
侍从赶紧赔笑,这些都是他们殿下的赔礼,说中午他只是一时失了神,也没有催促您下嫁的意思,求您谅解。
指尖突然麻痒,仿佛还残留着他唇边的温度,裴铭有些心虚,这说辞要是被父亲听到,指不定得误会成什么样呢。
他薛庭藉就是故意的!
“回你们殿下去,臣女我可不敢怪罪他,那金丝盏我也承不起,只望他早日养好伤势,省得被人怀疑身子骨不够强健呢。”
侍从们面面相觑,只得干笑应声,溜回六王府,薛庭藉可等着呢。
“怎么样,她还有没有生气?”
“应该......是没用吧。”侍从不敢妄测,把裴铭的话一字不落得传到,薛庭藉并不意外,丢下了手里的画笔。
一副虎刺梅的工笔栩栩如生,他凝视着画卷忽而有了主意,喜色爬上眉梢。
“要不就送那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