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跑步走,不然你扯不清。”
她站在夏三滥身边,那贱兮兮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手指悬空轻点,语气活脱一个小流氓。
男人啐了口痰,大力踹向推车,盯着树上的监控,回头虎瞪着夏名。“真特么晦气!”
那牙咬切齿的声音在她听来尤为解气。
男人离开后,夏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jīng神头很足,扭动脖子时饺子拽了拽他的衣角,表情复杂:“你还真够无赖的。”
一般这种时候,男士为了显示自己的阳刚之气一定会出手还击,他倒好,套路和招数总是出其不意。
“夏三滥不就是得用下三滥的手段。”夏名低头捯饬着大爷的推车,看是否稳当。
“不枉费我给你取这名。”听了她的话夏名微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跟大爷说了些关于身体健康的问题,也嘱咐了几句。
她跟在他身后,这才看见横倒在路边的自行车,前轮在人行道上,后轮在汽车道上,车身还有刮蹭。
这该是多着急停车……
夏名扶起车,检查车身,背后的人用蚊子嘤嘤嗡嗡的声音叫他。“呃?”
“你人明明很好但为什么总装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不好惹的架势?”明明是做了善事,看起来却像害人不浅。难不成这是内心脆弱的人的保护色?不对,夏明绝不是个内心脆弱的人,他有着超越她认知的沉着,不易察觉的稳重。而且还隐隐约约觉得他不靠谱中透着异常可靠的感觉。兴许是在他那受教过。
夏名支起车把手,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她:“……你从哪看出我人很好?”
她拍了拍背在身前的背包:“从心里呀!”推车的人半天没回话只顾往前。她陡然惊喜地张大嘴叫道:“我的天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耳根子都红了。很少被人夸奖吧!是不是很开……”
夏名一只大手罩在她分外兴奋的大嘴上,qiáng制闭音。
“你以为我是你,会缺奉承?”
准备扇他手背时他机智收手,她差点没刹住车抽自己一大嘴巴。“奉承是不缺,谁让你qiáng得不像话。可发自内心赞美你心善的,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不是。”毅然决然的否定。
呃?居然有人比她慧眼识珠。“是谁?”问出口又觉得不该,毕竟他前二十九年都处在她未知的状态之下,只要有机会多多和他相处,应该不难发现他的魅力。尤其是还有过情史,要是勾起他悲伤的回忆怎么办?
“好饿,早……”她仰天转移话题的同时,夏名气定神闲:“我妈。”
她眼神一滞,一阵风chuī动耳边的碎发,蹭得她后颈发痒。嘴角微微抖动,翕张嘴唇想说什么又抿嘴合上了。转瞬又咧嘴笑,大义凛然道:“既然是你有眼光的妈妈,那我就勉qiáng认输吧!”
夏名低头看她:“瞎较什么劲?”
“下周母亲节,记得给妈妈送份礼物。”
“瞎操什么心?”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夸你两句你还上天了!”
“……”
回家吃过晚饭,她拧出洗衣机里**的chuáng单,比起洗衣机的烘gān功能,她更喜欢自然风gān。湿重的chuáng单抱在怀里,冲屋内叫唤了几声。夏三滥满脸不耐烦,走进阳台帮她晾。
这次她也算是明白,他为啥总是取衣服不取衣架?因为只用轻轻摇下一点点晾衣架,他的身高就能轻易够上。
厚重的chuáng单他一个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