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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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假发还没到,我抓抓一头乱发,把刘海拨到额前,还是丑得无可救药。

不管了,我捞起长裙抱着就往外跑,爸爸在一楼厨房给我切西瓜,他听见声音转过来,手里还握着滴粉水的刀。

抹胸斜挎,露出一边胸脯,我喘着粗气拉了拉,“好看吗?”

西瓜水滴了一地,顺着刀流下,染红爸爸圈到手肘的白衬衫,他双眼迷蒙,踩着脏水走向我,地板发出滋滋的腻声。

稠密的汁涨满厨房,西瓜被挤到桌沿掉下,啪一声砸醒了郑辉。

他一凛,走到半路的郑辉与我隔着一条绿色沼泽,沼泽冒着腥气,蛊惑他跳下,他却不敢。只望着我说,好看。

......

晚上我醒了。

疼醒的。

手机显示凌晨两点,我打着电筒照了照疼的地方。四周暗不见底,大腿内侧密密麻麻,开了好几朵痧红血点,有的边缘甚至泛着青紫色。

打开灯环顾四周,chuáng下拖鞋乱七八糟的。

郑辉那个老变态。

我了下chuáng,光着脚摸黑往楼上走,却越走越清醒,三楼有声音传出,那种恶心的,丑陋的声音,像一只触手密布的怪物,令人作呕。我捂着耳朵无声尖叫,下巴张到生疼。敲打、踱步、咒骂,都无法阻止它尖利的触须钻进身体里每一个毛孔和细胞。

咿咿呀呀,像女人在哭,又像人死前痛苦的哀嚎,混着刽子手多情的怜悯。

傈僳族有登刀梯的习惯,一把把油光锃亮的刀插进柱子,人光脚踩着刀往上走。二楼到三楼这段阶,被郑辉用呻吟和背叛铺成刀梯,蜿蜒到主卧那张摇晃的大chuáng边。

傈僳族人训练有素,刀锋也故意做得钝,没人会在登高时流血。郑辉心真狠,他磨尖了刃,连个脚垫都不肯施舍给我。

我沿着一声又一声哀叫拾级而上,刀梯削铁如泥,每登一阶,灼热的利刃都将我千刀万剐。

最后两级台阶刀锋已穿过皮肉,磨着骨咔咔响。膝盖抖到痉挛,我像一个流尽的沙漏被突然高亢的尖叫打碎,咕噜噜滚下刀梯。

满阶堆叠的鲜红沙砾,夏夜别墅冷如冰窖。

我在剧痛中拼死睁开眼,不甘心地仰头看向刀梯插入云端的终点。

我以为郑辉凌晨两点为我布置了天堂,没想到是无边地狱。

第26章

我无知无觉地躺在地上,好像卧在流沙里,地面正把我慢慢吞噬。

“怎么了?!”

走廊啪一声亮如白昼,我有些不适应,用手遮着眼睛。

被撑着脑袋拉起来,我转过头,是睡眼惺忪的郑子闫。我靠着哥哥站好,说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结果没穿鞋,摔了一跤。

“真的?”哥哥紧了紧手臂,“伤到没有?”

“手疼。”我把擦破皮的掌心摊开。

也许是还没睡醒,郑子闫二话不说抓着手腕舔上去。

他垂下眼帘,软舌嘬着伤口,有些刺痛,我瑟缩着喊疼,他用力制住我不放。伤口舔gān净,他醒了,问我还能不能走。

我扶着哥哥走了两步,“可以。”

“半夜三更吃什么东西,回去睡觉吧。”他说,随意瞥了一眼三楼,“我走了。”

哥哥回了卧室。我摸着手心仰头,走廊的白昼爬到一半便在三楼熄灭,昏暗间有一双穿着松垮睡裤的腿,上半身淹没在黑暗里。

我却准确无误地抓捕到那双慌乱的眼睛。

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我害怕又期待地,待在原地与他对视,氧气凝固成透明树脂,沉闷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那双眼里还未退cháo的情欲踟蹰不前,空气里腥味十足,像安眠药让人昏昏欲睡。喉头一哽,我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晚安。”我打破沉寂,笑着说。

眼睁睁看着那双腿从昏暗中惊醒,跌跌撞撞奔下楼,我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我钻进被窝把自己包成一只蚕。困意排山倒海,我想我需要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真的很累。

有人推门进来,沙沙的脚步声踌躇半天,最终越来越近,chuáng垫一沉,我闭上眼睛将意识打碎。

“淼淼。”爸爸探入被子,把我的手拿出来。他力气太大,我攥到发抖的手指被一个个挑开。

湿润的掌心吞进一处温暖,他用舌头舔舐着被指甲重新掐开的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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