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机关干部都提出了要下海,但又不知海在哪里,就寻海、造海,你瞧,解放他们营造的这个海多好呀!”她说着,笑着问丛娟娟,“你怎么的,怕淹着啊?”
“春雁,”丛娟娟哈哈地笑着说:“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你说的倒也是,解放他们干了这些年,生意一直很红火,就是现在不干了,也够几辈子吃喝不完的了。”“丛娟娟,”彭大诚也来了兴致:“所谓国家干部不就是有个铁饭碗嘛,武解放他们已经成钢饭碗、金饭碗了。”
三人唠得兴趣儿正浓时,武解放在女服务员的引领下,帅气地来到了面前。“真是不扛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黄春雁说完哧哧地笑了,彭大诚和丛娟娟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你们乐什么?噢——”武解放很潇洒地坐在了丛娟娟和黄春雁的中间,恍然大悟地问:“是不是说我没出息,被人给锁屋里那件事呢?”众人一听,又小声哄笑起来,气氛变得即热烈又温馨。
“实在对不起!”武解放等大家不笑了,端起服务员为他新泡上茶的杯子,说:“我来晚了,就自罚一杯了。”说着,他做做样子,喝了一口茶,“诸位,这茶怎么样?”“这茶真是好茶,越品越有滋味。”彭大诚又喝了一小口,然后细细地品味着。
“彭老师,”武解放亲切地说:“明天我送站时,给你们多带几盒,让北大荒的老少爷们儿,也见识见识,喝喝这台湾产的茶……有机会替我看看文魁……”“好啊!”彭大诚不客气地说完,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武解放:“你小子还行——没忘本……”
“我就是惦记着文魁,大前天送他,见他那个样子……”武解放正要把话说完,丛娟娟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又向他使了个眼色,他见黄春雁伤感地低下头,忙岔开话:“喝茶喝茶——”“来!喝茶。”丛娟娟忙端杯打圆场。
彭大诚没有端杯,接着武解放的话题,“我们这次去北大荒,不知道那里的领导是怎么安排的,但我们一定会找时间找机会去看看陈文魁的,”他说着见黄春雁抬起了头,就又说:“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春雁的意思……”“好啊!”武解放瞧瞧黄春雁,见她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就说:“你们先去吧,等我忙完了春季这一段,我也回去一趟,看看当年的老战友、老领导、老职工……”
“解放,”丛娟娟见茶楼里客人快走光了,截话说:“这么的,有话咱们留着以后唠,明天彭老师和春雁他俩还要赶路呢,我们走吧!”“那好吧!”武解放意犹未尽地站起来,对彭大诚和黄春雁说:“等你们回来时再唠。”
在丛娟娟到服务台结账的时间里,武解放让等候在外的司机用车把彭大诚和黄春雁送走了,等丛娟娟从茶楼走出来,他就拉起丛娟娟的手,然后一起走进五光十色的街景里。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就那么默默地走着,路过街边一张长椅子时,丛娟娟说:“解放,我们坐一会儿吧。”“听你的!”武解放应着,就拉着丛娟娟的手坐在了长椅子上。
“解放,”丛娟娟瞧着武解放说:“我思来想去,同意到公司来做事了。”“太好啦,”武解放有些兴奋地把双手搭在了丛娟娟的肩膀上:“非常欢迎。”
“我也是刚下的决心。”丛娟娟并不像武解放所希望的那样兴高采烈地说:“可……可总是振作不起来,像一只被打伤翅膀的小鸟,想飞飞不动。”武解放把丛娟娟一把搂进怀里,轻轻地问:“为什么?”
丛娟娟依着武解放:“按理说,有你这棵大树罩着,应该非常有安全感,可是,实际则不然,见到彭大诚、黄春雁,还有黄小亚他们,就觉得比他们矮一截。”武解放笑了笑,又向怀里搂搂丛娟娟,说:“那是你自己折磨自己。”
丛娟娟用带有伤感的语气说:“想想我闹腾这些年,得到了什么呢?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大家的谅解,改革开放了,我真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新时代,怎样面对周围的这些人。”“噢,”武解放轻轻拍了一下丛娟娟的后背:“这我能理解。”
丛娟娟继续说:“看到大家这么忙忙碌碌,生活得这么有滋有味儿,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武解放松开丛娟娟,问:“前几天,我不是和你说有个台湾老板来找过我吗?”
“是啊!”丛娟娟不明白武解放要说什么,就问:“怎么了?”“我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有个想法——”武解放说:“台湾作为我们国家一块古老的领土,那里人们的衣着自然有着中华民族的传统,可是他又是开放的,又不断受美国等一些西方国家的影响。随着人们服装饥渴的过去,我们的公司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