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写完的,他陈文魁可能不理解我为什么和他绝交,我要是嫁给他,实在是对不起他……”
彭大诚追问:“为什么?”“我俩的事情——”黄春雁撒谎就心跳,她用左手擦擦眼泪,掩饰着心慌说:“刚才,你问我为什么总站在山顶上呼唤他,他曾为我写过血书,我一直保留着,时不时地就拿出来看一看……我对他有一笔还不清的债……”
“春雁——”彭大诚激动地说:“我们要好,我们结婚,我会好好对你的,欠陈文魁的债,我们慢慢还,他住院了组织上关照不到的,我们都负责……”黄春雁听着听着,情不自禁地一头扑向彭大诚的怀里……
“不能,不能,”彭大诚忙推开黄春雁:“要鼓针了,鼓针了……”
“你们说,今天哪是开业务会呀?”牛东方走出服装厂的大门,对黄小亚和赵大江嘟囔:“又让老太太没鼻子没脸地把我们好一顿撸!”“还怪她老人家撸呀。”赵大江接话说:“人都六十多了,到现在还抱不上孙子,搁谁不急呀。”
“都别瞎嚷嚷了,办正事吧!”黄小亚寻思了一会儿,“武总要请彭老师吃饭的事可别给耽误了,”他指了指牛东方,“你去联系车,然后去接人,”又对赵大江一招手,“走,你和我去海鲜大酒楼订菜。”“看来,老太太是真着急了,要搬彭老师出马了。”牛东方笑着,“这回有他武解放瞧的了。”
“那咱们就快去忙活,好早点看武解放的热闹……”黄小亚鬼密地向牛东方做了手势,领着赵大江拐上了大街。
华灯初上,夜幕下的街灯像一个个素妆的少女,来来往往的车辆如同滚动的河流。省城最繁华地段的街道,更是霓虹闪烁,人涌如潮,海鲜大酒楼开始吃客盈门了,周围的歌舞厅、夜总会也随之热闹起来。
比约定的时间早一点的时候,武解放领着武大勤、郭颂美走进了海鲜大酒楼的前厅,在那里等候的黄小亚陪同下,上了二楼豪华包房,接着赵大江把陈永嘉和一名漂亮的女士领进来。
“贵宾到!”武解放见赵大江陪着西装革履的彭大诚走进来,忙迎上去,“大家鼓掌欢迎。”众人一走响应,鼓起了掌声,包房里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彭老师,来,”郭颂美彬彬有礼地向彭大诚招招手,然后向边上的空座位拍了拍:“你坐这。”
“大妈,”彭大诚微笑着,连忙摆手:“我不能坐那儿,那是您老人家的座。”“今天你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武解放笑着,一挥手,黄小亚等三人一齐拥上去,把彭大诚摁到了座位上。
彭大诚只好坐下,一眼注意到了陈永嘉:“哟,永嘉,你比我到的还早。”“彭老师,”郭颂美说:“听说陈医生是你的朋友,当年没有他的帮忙,黄小亚他们几个还说不上是上啥妈样呢,你们对我们都有恩哪。”
“服务员,”武解放见武大勤示意上菜,便对身边恭候的服务员说:“抓紧上菜。”“好——先生。”服务员微笑着出去了。
陈永嘉这工夫走到彭大诚跟前,拽了他一下:“你出来一下。”彭大诚跟着走出餐桌,到了旁边,问:“永嘉,有事儿?”
“大诚,”陈永嘉笑嘻嘻地说:“你姐到我哪,看中了和我一起来的那位护士,你注意点儿,看看行不行,要是行,就给我个话。”“怎么?”彭大诚也笑着,并瞧了一眼女护士:“你是约人家来和我相对象的?”
“哪能那么简单呢,”陈永嘉说:“她还不知道,我是说武家请给陈文魁治病的辛勤人员随便坐坐,还说你姐也到场……”“哟,”彭大诚总算是放心地说:“那还好,那还好。”
服务员开始上菜,武解放凑上来,笑着说:“彭老师,陈医生,我知道你俩好,有话一会儿喝酒时让你俩说个够,”他说完哈哈地乐起来,“请,上桌。”“好好好!”彭大诚说着和陈永嘉一起上了桌。
“妈,”武解放见菜上得差不多了,就说:“你说几句吧?”“好!”郭颂美站了起来,又坐下,摸摸酒杯:“今天晚上,是咱们公司,也是我们全家,感谢彭老师,永远不忘……”“妈,行了,”武解放见老太太又是老一套,就抢过话说:“怎么每次吃饭都是这几句话……”
“你看这孩子,”郭颂美不当回事:“这句话是我的心里话嘛,见了彭老师我就想说说,这有啥呀。”“妈,行了,还是我说吧。”武解放站起来,不管老太太乐意不乐意,说:“今天的主要内容不是感谢,是请彭老师帮我们公司一个大忙,大家随便一点儿,咱们边吃边喝边就把事儿办了。”
“哟,”彭大诚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