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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第十二章

是不是想陈文魁了,正准备写信让我给你冲了吧?”“没,没有……”黄春雁支吾着,摇着头,昔日听来丛娟娟那银铃般的声音那样亲切,今天听来却那么不舒服,简直像一只哑嗓子的绵羊在叫呢。黄春雁脑子里一闪念,是不是她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了杜金生的圈套呢?她恍惚中问了一句,“娟娟,你上班了没有?”

“上班?”丛娟娟伤感地说:“上什么班呀,我那套接班的返城手续全是假的,什么我爸爸舍己救人因公牺牲,母亲没人照顾啦,需要返城,统统都是杜金生那个老王八犊子给出的主意,我妈找人帮我办的……”“什么?”黄春雁恍然大悟地一探身,问:“你说杜金生是个老王八犊子?”

“对——”丛娟娟一抿嘴,“他是个老王八犊子,我爸爸身强力壮,红光满面,抽个烟,喝个茶,还常跟着收音机里学唱革命样板戏,‘谢谢妈’,活得有滋有味……啥病没有。”“是这样,娟娟——”黄春雁忙问:“那你以后怎么办?”

丛娟娟叹口气说:“谁让我经受不了那种‘战天斗地’的洗礼了,走一步说一步吧……”“那你就没个目标……”黄春雁正说着,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踏踏的脚步声,知道是同学们下晚自习了,她把手指头放在嘴边上“嘘——”了一声。丛娟娟见她这一动作忙说:“雁子姐,走,到外边散散心、唠唠嗑去。”

校园里静悄悄的,尽管明月当空,可以说比黄春雁和陈文魁夜宿白桦树下的那个北大荒夜晚的月亮还要皎洁明亮。一幢幢楼房折叠似的延伸着,一行行、一丛丛树木在路旁排立着,还有一簇簇、一片片绿化林在那里堆砌着,不管怎么样也显示不出北大荒的那种宽浩的豪放之气,甚至让人猜测那些树丛里那墙角下的树底下是不是匿隐着什么可怕的故事,因为丛娟娟,包括黄春雁刚回城里没几天,就常听人说,这个胡同里杀了人,那个路边上有人被抢了钱包什么的。

“雁子姐——”俩人拐过宿舍楼朝操场走去,丛娟娟说:“这回,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看你怎么还打不起精神来,是不是想陈文魁想过劲儿了?”“娟娟……”黄春雁想说什么总觉得说不出来,委屈、悔恨和迷蒙交织在一起,令她欲哭不能,欲乐不得,只好吞吞吐吐地说:“我……”

丛娟娟已经察觉出黄春雁的眼泪已经挂在眼角了,她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但是,却搞不明白,杜金生欺辱自己的时候,费尽了口舌让自己留宿,而黄春雁两天就走了人,都是在连队宿舍度过的,真想不出猜不到杜金生这只贪色的老狐狸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占有了她。自己虽然也有了同样的遭遇,却没有她这种郁闷与悲伤,也不知是为有了同样遭遇的伙伴而不孤独,还是觉得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了能返城这一所得。但丛娟娟总想探索出黄春雁达到目的实底儿,要不心里比黄春雁还要难受。就这样,一种略有平衡而不失错综复杂的心绪在她心里交织着,隐隐中还有一种自己能主宰自己生活命运的小小快慰。

“雁子姐,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的事只有你知,你的事只有我知——”丛娟娟挎起黄春雁的一只胳膊,吁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说:“你也用不着这么悲伤,人们不是常说吗,要想摆脱复杂的环境,就要有复杂的付出吗,我们就是要勇敢的生活下去,这笔账一定要在心里记着,记着,深深地记着——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记着,光记着有什么用?”黄春雁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一切,“我心里平衡不了呀!”“平衡不了又能怎么样?”丛娟娟停住脚步,松开了挽着黄春雁的胳膊,“我活了这么大,才悟出一个道理,这人自从懂事儿起,就受别人的气,自己也给别人气受,能受气会受气的才算大丈夫,要是受不了气让气在肚子里这么憋着,可能会憋死。那更让给你气受的人高兴了,如果你真的让气憋死了,会让给你受气的人高兴,比如杜金生这个披着人皮的色鬼,你一死,他会觉得没了一块心病,所以,我们的气只能让它在肚子里埋着,不能让它憋着,埋着是埋的杀机,憋着,会憋死自己……是不是?”

听丛娟娟这么一说,黄春雁心里像是放松了一点,小时候爸爸见她和同学闹矛盾哭哭啼啼时就教训她说不要做憋气鬼,要做泄气郎,反正一就了,总得生活下去,她冒了一句:“我们告他!”“对!告他?!”丛娟娟直奔了两步,瞧着头顶上的一轮明月说:“你想想,要是告他进官,我们俩要出证,这以后还能不能做人了?”

黄春雁不吱声了,发蔫地随着丛娟娟朝操场走去,她觉得好像自己不是这所大学里的一员,而丛娟娟倒是像这里的主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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