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到你家很不随意。”
众人都站起来和石玉贵打招呼,石玉贵都没在意,开玩笑地说:“方正,你退休了,怎么门口的巴巴也像退休了呢?我喊你们,你们可能没听着,那巴巴在狗食盆子那儿趴着,抬头瞧了瞧我,我见它没什么大反应,你家灯亮着,就推开院门进来了。巴巴还是没有反应似的。”
勒玉娇发现了什么似的说:“妈,这两天我发现巴巴是有些发蔫。”
“我每天饭口进门出门的时候都注意看看,那狗食盆子里的东西不少着呢,以为巴巴吃饱了。”程林秀忍不住问,“哎呦呦,巴巴是不是生病了?”她说着就往外走,靳玉娇跟了出去。
“力强,”南信说,“你在卫生局宠物科干了这么多年,也和宠物医院打交道,快帮忙带着看看,巴巴可是我爹我妈心上的宠物。”南信往外走,白力强和石玉贵打了招呼,随着南信出了门。
“快喝茶,”南方正沏上一壶新茶。给石玉贵倒上一杯说,“您要来倒是打个招呼呀,我也好准备准备呀。”
石玉贵说:“我们都是自由人了,说来就可以来,说走就可以走,没那些说道了。你以后也要像我这样。说轻松话儿,办轻松事儿。也就是把自己先放在自由的位置上,自由自在地活着。”
“不是这个意思。”南方正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咂了一口说:“我是说,您来找个好点儿,他们都上班了,家里清静,就这么泡上一壶好茶,咱俩边喝边唠,那不是又从容又有味道嘛!”
“也是,以后的!”石玉贵说:“方正呀,我听说你退下来要办几件有意留下的事情不顺心?”
“哎呀!老市长,您的消息真灵通,要说也没啥。”南方正似乎没有什么大感触:“就是小孙女上重点校的事儿出了点岔头,没事儿。也解决了。儿媳妇要去司法局的事情阚书记已经批了条子,这就是一路绿灯了。”
“不对呢!”石玉贵说:“我怎么听说你那本《我写的和写我的》书是自费出版的,压在了办公室卖不出去,又找记者,又托人推销呢。”
“老市长,您喝茶。”南方正解释说:“没那么严重,其实出这本书就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了,可以说我不懂,不过问题也不大,没什么闪失。”
石玉贵有点儿气愤:“你是不是让王风耀那小子给你忽悠了。有一次咱们在一起,我看他殷勤过分那样,就觉得他不是好得瑟。哎!狗眼呀。”
“老市长……”南方正颇有见解的样子,”咱不管现在是狗眼还是驴眼,咱在位的时候他能像儿像孙,甚至重孙子一样是人眼帮着咱干事儿就行了。
“不对,不对……”石玉贵连连摇头,“那时候也不是人眼,也是狗眼。你说,正儿八经的人眼哪有那样的。在咱们的面前摇尾巴,换个人就吹胡子瞪眼。”
南方正问:“有这事儿?”
“哎呀!”石玉贵说,“我的侄媳妇在市宾馆当服务员,王风耀这小子每次去给巴巴拿食儿都很有说道。去前先打电话,他到了以后就得有人给他先准备好,晚一点了就不是鼻子不是脸。听说有一次去拿剩饭菜,事先没打电话,嫌我侄女装慢了,还醉不拉叽的。宾馆经理找他谈喂南市长家巴巴的事情,宾馆可以固定人包了,你猜他说人家啥?”
南方正放下了端起的茶杯:“说啥?”
“他说人家,你就够资格吗?”石玉贵说:“经理不高兴了,拽住他质问说,你王风耀伺候南市长,我们就连伺候他家的狗都没资格。你是什么意思?”
南方正问:“他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石玉贵说:“没脸了,没词儿了,就摔脸子,你说这还叫人眼吗?人眼要都这样看人不就完了嘛!”他接着问:“你退了以后,那巴巴还是王风耀那小子喂吗?”
南方正点点头:“是他。”
石玉贵问:“怎么样?”
南方正回答:“这些事情我也不太理会。”
“你放心吧,”石玉贵说,“我不是说你退了他就怎么怎么的,你瞧着吧,他不会很理会你了,如果说还有一点点,那是让别人看的。要不也是应付你的,这话你放着。”
南方正点点头:“我注意观察着点儿。”
“我今天来主要是告诉你这么一点。”石玉贵说:“你呀,对这种人就不要什么注意观察了,更不要多费心思了,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不要多伤情,不要多后悔,让自己平静。”
“好啊,”南方正产生一点想法,“应该是咱们用权力培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