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我还真得防微杜渐喽。喂!这些话都可以是你这本书里的内容。好,快写,啊!”郑林一甩胳膊,“没问题。”
仨人加快了脚步,他们一进家门南方正就问:“哟,你们几个聚会,我猜想还不得连喝带聊到半夜呀,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南信说:“郑林神秘兮兮地把我约了出来,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不一会儿力强蹿出来说我一走,大伙儿兴趣一没就散伙儿了。”
白力强说:“南伯伯本意也想让早点回来,很快就走了,我们都得听听您的教诲呀!”
南方正说:“什么教诲不教诲的。我退休这些天倒是略有些感悟。可以说我从政比较早,从当区委书记、县委书记到当市长一直是堂堂正正做官,踏踏实实做事,以诚用人。没想到让一些狗眼小人迷惑了我。”
白力强见南方正笑得有些伤感,便问:“南叔叔,您当时提拔干部的时候,想没想到当时或日后有一种回报呀?”
“你说什么呢?要是提干部图眼前的回报,我家能这个样吗?我敢说,送钱的不要,送礼的呢,门口有个巴巴把门儿……”南方正满脸严肃地说,“现在看来,在当今官场,我退休了,尽管有冷落,可我也得骄傲地证实这一点。别说时下,就是往后,也没考虑这个人将来能有什么回报,甚至感情方面的,因为我是借组织上给我的权力在工作。那么,你阿姨说过一句话,我曾经接受过建议,面对下跪发誓,表态日后对我要如何如何好。我们不是动心这个,是一刹那间感到了他的真挚,我还看不出这种人的伪装与势利眼。”
郑林说:“什么势利眼,您在任时他们那样,现在这样,就是狗眼。”南方正摇摇头说:“不要这么苛刻,那只不过是一种为人道德观问题。现在这种为人观普遍存在着,阿谀奉承,现用现交,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商品化了,这是很危险的。我们这个民族,从村到社会过渡过来,人们的官本位思想还很严重,这是免不了的。过渡一个时期就好了。”
南信听着直点头:“爸爸,我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南信——”南方正说,“我这几天才更加感到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这种时髦过分的东西太多,南信很快就当上县委书记了,这样肯定不行。”
“爸,我来管全县这个家,肯定不会像您这样。”南信说:“就这么古板地当市长,现在根本不能像您总是用表面真诚和信赖去看待面前的人。”
“爸,您现在是不是后悔用错了谁呢?”南信问:“说句心里话。”
南方正微微一笑:“不后悔。”
“爸,您怎么还不后悔?”靳玉娇在旁边正哄着倩倩打游戏机,都认真地听着:“倩倩上重点小学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她杨柳吟在那里故弄玄虚刁难我,让您跑了那么多冤枉腿,社会上还有人说,是您坚持提拔她当教育局副局长的呢。”
“哪里是呀?”南方正有点尴尬:“我只是苟同了常委们的意见,因为我对她不了解……”他说到这里似乎有点儿不自然。“现在看来,这个人是不怎么样。”
白力强似乎有些放肆:“机关里很多人都背后说她很能撩骚的。”
“对……”程林秀在一旁耐不住了,“这么看,你爸爸就是正经八百的人,她撩不动你爸爸。所以你爸爸一退休,她见缝就下蛆,找茬儿难为咱们,老南你说对不对?”
南方正摇摇头,不是很自然:“她怎么会撩我这样人呢,不过有次找我说帮她忙,我一看违背组织原则,一句话就给她拒绝了。”
“怎么样?”程林秀说:“找你办事儿就是为了撩,撩不成就在倩倩上学问题上玩轮子,叫咱们心里不是滋味。”
郑林大发感慨:“南市长,您也是当大官儿当惯了,这回您明白了吧,办这种事儿咱们到小学校一去,这不就成了。让她耍了咱这么几下子,多窝囊呀!这娘们儿,您瞧着——”
程林秀忙截话:“郑林呀,你可别给我惹事儿了,要说呢,咱也不是惹不起她,和这种人不值得生那气嘛。你南伯伯退休了,咱们心里怎么肃静就怎么好。”
“程阿姨……”白力强在一旁说,“您可别说,我们可能真就惹不起她,时下没有抓到手的证据,我就觉得这杨柳吟可不是一般炮……”
白力强话正说着,突然门被轻轻推开,南方正怔了一下子,立刻站起来:“石市长,您怎么来了?”
“瞧你说的。”石玉贵身板结实,嗓音洪亮:“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当市长的时候忙,再说,门口还有个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