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乐得不得了。”他这么一说,大伙儿都乐了,“毛毛虫”笑着说:“你这个家伙,唉,和你小子一样,还觍脸说我呢?不是市长帮你娶的嘛,也是‘市长牌’的。”仨人都笑了,南方正笑得那么开心,“毛毛虫”接着刚才的话说,“南市长,我知道这小子是拿着狗肉回村里显去,你们看,这是南市长送给我的狗肉,不信你去问问南市长去,敢打赌不?”秦琼说:“我要显,有显的呀,你让他王运来那犊子显显去,他没的显。”南方正说:“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找时间我请你们。”秦琼亮亮兜说:“南市长,我们该走了,您也该回家休息休息了,这个,我就不客气了。”南方正说:“那还客气啥,好,再见!”秦琼他们转身走去时,南方正惦着心里的事情,也转身进了屋,秦琼转身见南方正进了屋,一拍大腿:“哎呀,你瞧我这脑袋。”“毛毛虫”问:“怎么了?”“癞蛤蟆”也瞪大了眼珠子,秦琼又拍下脑袋:“臭,这脑瓜子真臭,想着想着,又是忘了和南市长要电话号码了。”“毛毛虫”也直懊丧:“走,回去找南市长要去。”秦琼牙一龇,“你他妈的混呀,南市长家门口那条大黄狗让你呀?我知道狗就是这玩意儿,转眼无恩就不认人,行了,下次再说吧。”
南方正进了屋,家里人都在,已吃完午饭收拾桌子,都准备要去上班。南方正把刚才在“狗肉王酒店”的情况一说,程林秀忙说:“老南呀,秦琼这些人倒是真心,不过,他们素质低,容易惹事儿。”靳玉娇接话说:“就是呀,爸,妈说得对,您就是退了也还有个曾当过市长的身份,可不能和这些乱七八糟、不上档次的人在一起。”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南方正瞧瞧程林秀,又瞧瞧靳玉娇,“开始和他们往酒店里一坐,我还躲着藏着,怕碰熟人,和他们吃这顿饭,他们又一直把我送到家门口,这是真感情呀!我还真有点不愿离开他们,现在有点余味未尽的意思呢。”
“爸,您说得好,”南信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您别信我妈和玉娇的,以后呀,咱退休了,觉得怎么样开心就怎么来,谁愿意和咱在一起,咱要愿意,那就在一起,不能再像当市长那样,开车门的,跟后屁股夹包的,让您吃饭坐正位,把您一天裹得像个佛似的,都没有个我的爹样了。”
程林秀几次要截住话没开口,刚才已经和南信就去援藏问题舌战了几个回合,都让南信给憋住了,终于找到了话茬儿:“不像爹样像什么?啊,你个混蛋玩意儿!”
“您以为还有我的爹样呀,我爹的原样是谦和、正直、坦率,不会弄虚作假,”南信振振有词儿,“您瞧让周围那些低三下四、阿谀奉迎的人给围的,给困的,又像佛,又像成了大雨过后孤零零的桥头堡似的,级别低的凑不上,老百姓凑不上,回家谁要来串门呢,还有巴巴。本来我是很崇拜爸爸的,想跟着本本学点做人,做事的本事。当然了,也不是没学的,我觉得有些东西掩盖了一切,假、假,多假呀,好在您那本书里呀,把一些假的,虚的都删去了。但,您总是在大会上念出去了,都是王风耀那帮玩意儿给从上面抄的,再就是胡编的,把您打扮得假极了。”然后,他直面南方正:“爸,我说得对吧?”他见南方正在想什么,脸色不怎么好,心想是不是说过分了!又补充几句想挽回一下:“当然了,我也比较过,在您同级别的这堆干部里,您算好的,还能让我看出一些爸爸的模样。”
南方正点点头,又抬起头:“南信,我先不说你这话对还是不对,爸爸才退了这几天,你的这些话会给爸爸一些启发。”然后边掏兜边对靳玉娇说:“玉娇,你去司法局的事情,是我欠了债,该补上。我找了阚书记,他给人事局长范晓晓写了个条子,写得很恳切,你拿着去找他,抓紧把手续办了。”
“爸——”南信说。“看来,您还是有面子的。玉娇,怎么样,这回行了吧?”
靳玉娇不想接,还是接了,有点难为情的样子说:“爸,我去能成吗?”
“成,肯定成。”程林秀插话:市委书记都批条子了,还有不行的,要是说不行,他范晓晓还想不想干了?你就去吧,自己的事情也该自己跑跑了。
“爸——”靳玉娇说,“既然都这样了,都找市委书记了,您费心就费到底儿,我看还是您去面子大,办倩倩上学的事我就觉出来了,这么忙,那么推,就是办了,也说不上我要跑几趟,昨下午我都请一下午假了。”其实,不只是这个,靳玉娇和范晓晓之间有更难堪的牌,又无法说出口。
“哎呀,玉娇——”程林秀劝靳玉娇,“别看你爸找了市委书记,这可不一样,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