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毛泽东通知公务员,让我把蓝苹领去。进屋后,我发现屋子虽然收拾得比较利索,但是桌子上已经空空如也,文件全部收到了后面,而且用报纸盖上。这和党内其他干部来是不一样的。
蓝苹在毛泽东屋内大约呆了两个多小时,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很有礼貌地对我说:“谢谢您,蒋参谋,再见!”说完,她又向收发室走去,向那里的同志打了声招呼,然后姗姗离去。
下一个周日,蓝苹又来了,在毛泽东那儿呆了一段时间离去。她以后就经常不断地来,大部分时间在周日。
蓝苹比较聪明,也很有社会经验。这时期,她对我们工作人员和警卫战士,乃至公务员的态度都是和蔼的,先笑后说话,给我们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这样,她与我们很快熟悉了,从中了解了毛泽东工作和生活规律。她有时来并不说找主席,而是到警卫排或收发室那儿看看,然后去毛泽东那里。
在蓝苹精心安排下,由桥儿沟党校到杨家岭毛泽东窑洞的这条道路打通了。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在这里吃完晚饭才走。
蓝苹与毛泽东谈恋爱了。
这时的蓝苹很会体贴人。她每次到毛泽东这里来,一面与毛泽东说着话,一面手脚勤快地收拾屋子,一会儿就把屋子收拾得利利索索。她反应快,又善解人意。当毛泽东要吸烟时,她立即把烟拿来,放在毛泽东手里,而且亲自点燃。当毛泽东要看书时,她马上把书取来,翻到毛泽东要看的那部分。她发现茶水凉了,轻轻地换上热的,把茶杯放到伸手可取的位置,而且杯正对着手的方向,拿起来非常方便。吃饭前,她主动拿来毛巾,含情脉脉地帮助毛泽东擦擦脸和手。
恋爱初期蓝苹学会了驰马。
桥儿沟离杨家岭不算近,要走一个多小时才到,而且中间要经过空旷的飞机场。
晚上,蓝苹离开杨家岭时,为了安全,毛泽东让警卫战士送她。她不会骑马,也不敢骑马,警卫战士就从马厩里选出一匹最老实的马,让她骑上,战士在前边牵着马缰绳走,把她送到桥儿沟后,战士再把马骑回来。
这样,时间不长,蓝苹不仅敢骑马了,而且学会了骑马,只是晚上由杨家岭回桥儿沟时骑,平时不骑。为了安全,我们嘱咐护送她的战士,转告蓝苹,绝不能跑马,要慢走,速度与步行差不多。
光阴似箭,从春到秋半年时间过去了。一九三九年秋季,传出蓝苹要和毛泽东结婚的消息,中央政治局有些领导不同意,说蓝苹在上海的一段历史不清楚,应当查清,没有问题再结婚。
这时,蓝苹与毛泽东吵了一架。
蒋泽民的回忆如此详尽、生动,但是违反了一个最基本的前提——毛泽东与江青在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就已经结婚。这一结婚时间,见诸于权威性的著作——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所编的《毛泽东年谱》中册第九十七页。
蒋泽民所回忆的江青与毛泽东的恋爱经过,全部发生在一九三九年二月之后!这时,毛泽东与江青早已结婚,怎么还会进行“恋爱”?!难道毛泽东和江青“先结婚后恋爱”?!
如果说是蒋泽民对于时间的记忆的有误,把一九三八年误记为一九三九年,然而,他到毛泽东身边工作的日期是不可能记错的——他是在一九三九年二月才来到毛泽东身边,他的目击、他的亲历,当然是发生在一九三九年二月之后。因此,他的这一段回忆不存在对于时间记忆上的错误。
至于他的回忆在时间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错和矛盾,不得而知。
类似的传说还有很多,比如说是毛泽东去“鲁艺”讲话,江青“特别坐在前面,使毛最容易看到的地方,打扮得漂漂亮亮”。虽说江青后来从中央党校调往“鲁艺”,但从时间上看,似乎以朱仲丽的说法比较准确,即在中央党校听毛泽东报告。
江青初见毛泽东的时候,曾把自己的一张照片送给了毛泽东。这张照片在毛泽东的笔记本里,夹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九九七年十月,笔者在湖南召开的传记文学研究会上,结识从北京来的王凡先生。他赠笔者新出的《知情者说》第二册,内中根据他对毛泽东机要秘书叶子龙的采访,对笔者的《江青传》作了补充。
王凡先生在书中写道:
(一九三七年)八月二十日,毛泽东前往洛川冯家村,参加政治局扩大会议,就是有名的洛川会议,叶子龙亦随同他前往。会议期间的一个黄昏,叶子龙独自散步,遇见八路军留守兵团司令员肖劲光和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