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只是看着我微微发笑,奇怪的是,他越不对我说话,我越有对他说话的欲望。在当时我的感觉里,并没有发觉他没有说话,而是感觉我们谈得很愉快,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是我说得很愉快,他听得很愉快,但他愉快不愉快我又怎能胡乱猜测呢?或者说,我又怎能确定当时他一定是在认真听我说话呢?男人面对女人的喋喋不休而保持沉默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因为喜欢她而在仔细虔诚地听,其二是因为不在乎她而又不愿得罪她,干脆装作听不见。难道我说话的时候他都装作没听见?不过没关系,我跟他说话也并不是非让他听进去不可,我只是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在家的时候我养了条小黄狗,在学校里我什么也没养。随便找个什么东西,都可以替代润之的位置,碰巧当时我什么也没找到。”
如果潘蕾在她的小说里这样不负责任地写,我就会质问她,你家的小黄狗可以为你捡球吗?可以陪你跑步吗(对不起,也许可以)?那么,可以请你吃饭吗?当然这并不是说我请你吃过饭,如果你当时同意,我有这个能力,而你的小黄狗什么也干不了。
顺便说一句,有一回班里有个女生,不知是真不认识还是装作不认识,问大家落到自己头上的避孕套是什么东西,这个女生似乎就是潘蕾。但如果潘蕾现在忽然站出来,坚持说自己绝没问过那个问题,而且还要坚持让我给她公开道歉,否则就要以诽谤罪把我告上法庭,那么我迫不得已,只好把我荣获多年的精神病医院给我开出的“精神病荣誉证书”拿给她看。所以,不管我骂了谁、侮辱了谁、诽谤了谁,甚至抢劫了谁强奸了谁,不管你是谁,你都别想把我送上法庭,我非但有精神病,还精确地掌握了七七四十九种自杀的方法,其中有一种就是另一个名叫城顾的精神病患者已经用过的“先杀他再杀己”。
对你的忠告是,我曾说过的、正在说着的与将来要说的所有出现内容错误、理论错误和语法错误的话,你最好都别当真。正像中原第一大报《大河报》曾有位资深的评论员劝告别人所说:千万别当真!这世上确实有许多的事是当真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