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哪有真情在,只要是妞我都爱。
这是古惑仔之《友情岁月》中从山鸡嘴里嘣出来的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不是名言的话,却刺痛我心许久,那一刻,忽让我有种莫名的心痛与酸楚,脸上却还带着傻傻的笑容。我已麻木不仁我已心灰意冷我已无牵无挂我已了无生趣了,对于这么一个行将就木、如行尸走肉的人来说,确实有没有爱、有没有前途已无所谓。
怀念是伤,不止一次我掩面而泣,泪水流过我青春的脸庞,流进我的嘴里,好涩好苦好难尝!有时候,我总在想,老天为什么不经意会在20世纪80年代时让我这么一个人降临到世上?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喜欢钻牛角尖的我,一步入这个圈子,就很难再磨出来。不过不管我能不能想开,我都要顽固地活下去,因为不管生活过得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不是一个具有自杀勇气的狂热分子!
诗人徐志摩先生曾说,爱情的成功就是人生的成功。如此说来,我的人生是失败的,起码到目前为止是失败的。我也喜爱爱情,也向往爱情,也想要爱情,问题在于,我找不到我想要的感觉,找不到我想爱的人!年少时虽然也曾轻狂地接触过甚至爱过一些女孩,可如今回想起来我十分怀疑他们到底究竟属不属于爱情的范畴?
抬腿看看脚下,脚下始终是一片走不出的爱情荒漠,我在这条路上已走得太远太远了。不仅父母已对我有了成见,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连自己都指着自己的头说:“怎么搞的?一向自负天下、恃才狂傲的你怎么连一个女朋友都找不到?”难道我真的没本识,还是长得太难看了?仔细地反省一下,我觉得两者都不是。我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我总认为人年青时不应急着早早地结婚生子,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然而,步入现实之中,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到。我感到活着没有多大意思,又不想死,于是就只好这么游离失所地逛荡着。
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换句话说,曾经纯真、善良、血气方刚的激情少年是如何一步步地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提起这来,就不能不说一下我的过去。尽管常人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可我不是什么好汉,而且当年也并不怎么的勇!
只记得我19岁时,在县城一所新建的高中读二年级。学校里既有高中班,又有师范班、幼师班,还有电大班,而我的高中班就是在这所师范进修学校的基础上组建的。
而今想来,那时的我与我们学校在现代文明的生活中都显得贫瘠而落后。尽管是新高中,可毕竟那是一所七十年代建在城镇郊区的农村师范学校,几十年的风吹雨打,使校园里的一切都那样破烂不堪,像二次大战后的欧洲战场。虽说办新高时修建了一下,可变化还是不太大;毕竟资金有限,硬件上投入不够。
操场西边的足球场,成了学生们谈恋爱专用的草坪,几个球架刚好可以做单杠,算是没有被浪费掉。而我的落后绝不亚于我们学校,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什么是美女,还常猜想着女孩子的乳房到底是方的还是圆的;没玩过电脑,不知道什么是“鹰兔儿”“伊妹儿”;还总以为“四大天王”就是黄药师、欧阳锋、段智兴与洪七公,以至于经常被那帮故作可爱,其实令人呕吐的小女生们痛骂。我那时最大的悲哀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愚,竟还常嘲笑同窗许锋把苏轼、苏芮、苏永康列为唐宋八大家里的“三苏”。
有一次考试的时候,许锋用那段时间流行的“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去回答政治问答题,教导处的李校长就开会点名批评道,“有些学生回答问题连歌词也用上了,什么‘爱到心破碎……’”自此,大家见到许锋的时候就问他:“怎么,心又爱到破碎了?”
当时最令我羡慕的就是老董,她的成绩在我们班里是一流的,每次拿奖学金她都要拿最多的那一份。而老董的学习刻苦程度,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据说,她每天晚上都要挑灯看书到12点以后,有几次还差点失了火,在当时我们学校面临覆灭的学习风气中能够坚持这样,绝对是一个奇迹。
天地良心,其实我才是我们班读书最辛苦的一个,这一点老王可以作证。然而我看的那些书,毕竟都是些不务正业的歪门邪道,上课的时候看起来就得防着点老师,即使这样,还是常常被收缴。一次我看江沙先生写的《死屋》,因为上课的时候看,要注意上面讲课老师的行踪,所以看得断断续续,一会儿说晓钦是杨军的老婆,一会儿说是小余的老婆,又一会儿变成了刘老师的夫人,后来又成了许云的情夫,真让人糊里糊涂的。
正看得起劲儿,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