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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干掉陈其五

回来,要在上海寻找阶级斗争的“靶子”,“谋士”张春桥马上把整陈其五的材料,摊在柯庆施面前。于是,张春桥便借助于“阶级斗争”,要除掉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一九六二年冬天,上海奇寒。陈其五步入上海思想工作会议会场时,只觉得有点冷,却没想到张春桥在会上对他发动了突然袭击。一时间,他一下子成了上海“阶级斗争”的靶子。他中箭落马了……

张春桥取胜,成为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

不久,张春桥召开上海宣传系统党员大会。他以部长的身份,宣读中共上海市委的决定:“撤销陈其五的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职务,给予留党察看两年处分。”

又过了几个月,干脆,开除了陈其五的党籍!

从此,陈其五被逐出上海,“发配”到江苏扬州,在江苏农学院当个教务处副处长。

陈其五的老战友们,实在看不下去,向党中央反映意见。无奈,张春桥依仗着柯庆施,已有恃无恐了。张春桥双臂交叉在胸前,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不管你北京南京,将军元帅,就是要叫你陈其五永世不得翻身!”

在扬州,陈其五写下了悲愤满腔的六言诗:

冷落门前车马,

新桑碧柳低垂。

莫道幽居寂寞,

举头可望青天。

在“文革”中,陈其五倍受苦难,是可想而知的。张春桥整人,总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一九六八年,趁着“打击右倾翻案风”,张春桥提醒人们:“陈其五并不是死老虎!”

于是,一九六八年四月十七日,《文汇报》以“本报编辑部”名义,发表两大版的长文《陈其五在为谁翻案》,又把陈其五批了一通。这篇文章一开头,那口气便咄咄逼人:

“陈其五何许人也?旧上海市委宣传部党务副部长,周扬的死党,霸占上海思想、文化领导岗位多年的一个彻头彻尾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道道地地的顽固不化的走资派!早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就在柯庆施同志亲自主持下对他进行了批判,并且罢了他的官,撤了他的职,把他开除出党。

“某些天真的人们一听,会说:啊!原来是一只‘死老虎’。不对!陈其五不是死老虎,而是一条虽已落水却总想重新爬上岸来咬人的疯狗。他被革命人民揪出之后,非但从来没有任何低头认罪的表示,而且随时都在准备翻案,老是在研究对付我们的策略,‘窥测方向,以求一逞’,时刻准备突然在某一个早上向革命人民猛扑过来,咬人,吃人。为了表示这种反革命的决心,他特地从一具也曾被罢过官的封建僵尸于谦那里拎来了一首黑诗,疯狂的叫嚣:‘粉身碎骨全不怕,留得清白在人间。’这是一个多么死硬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啊!……”

这篇经过张春桥亲自审定的长文,列举了陈其五的种种“反动言论”。今日以历史的眼光重新审视,倒正是证明了陈其五的“反动言论”全然没错。原文摘录于下:

“他恶毒地咒骂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是‘三面黑旗’,胡说什么总路线‘从头到尾有错误’,大跃进是‘大破坏’,人民公社弄得‘十室九空’,声嘶力竭地鼓吹‘三自一包’,宣扬‘分田到户’……

“他猖狂地叫嚣‘胡风问题现在尚未定案’,扬言要‘把宣传系统下放在农村的右派分子,都调上来工作’,真是起劲得很哪!”

文章当然不忘陈其五对“姚棍子”的那些批评,要清算这笔账:

“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姚文元同志对反革命的文艺黑线、黑网,进行了顽强的战斗。就为了这一点,陈其五对姚文元同志恨之入骨,疯狂围剿,恶毒地咒骂姚文元同志‘简单粗暴’,是‘棍子’、‘框框’。这种攻击,到一九六二年,更达到了高峰……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就是要做革命的棍子,专门痛打你们这一小撮死硬的阶级敌人。”

如此看来,“棍子”之称,连这些“无产阶级革命派”也承认,只不过要加“革命”两字,成为“革命的棍子”!这种“大批判”文章,今日看来,实在令人哈哈大笑。

文章提到了张春桥,用了这样的词句:“一直坚定地支持姚文元同志战斗的张春桥同志”。张为姚之后台,讲得最明白不过了。

文章也谈到,打倒陈其五是颇为不易的。“用陈其五自己的话来说,他所以敢于如此猖狂地进行反扑,就是因为‘上面还有人同情我’,‘下面还有群众基础’”。文章开列了为陈其五“翻案”的“上面的人”的名单:刘少奇、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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