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呼,喊起来都是喊阿婆,明明眼睛看着我,嘴里也是喊的阿婆,真是笑死人。”
刘建成说:“孩子是最无私的,他知道谁对他付出的最多。”
听东家这样说,大婶婶心里很感动,眼睛也有点发红了。
后来东家夫妇又主动问起兴根的情况,大婶婶说这一次没有见到兴根,也不知为了什么没有到姐姐家去吃酒。
刘建成朝杨玲看看,杨玲说:“兴根可能不大高兴了,是不是?”
大婶婶说:“不会的,兴根一直是很懂事的。”
刘建成说:“这事情也是要怪我们,没有抓得紧些,我和杨玲都催过老李和蒋芬了,那边说早已经托了人情,估计也快要有消息了,总不会弄到过了年吧,要不明天我再去催催老李。”
大婶婶说:“不要老是去催人家,老是盯人家也是为难的,过年也没有几天了,看起来也要到年后了。”
刘建成叹了口气,又说了一句“怪我”。
到了腊月二十往后,眼见得就更忙乱,大婶婶每天要处理好多东西,人弄得很吃力,还是福宝会找清闲,过不了几天,又来了。
大婶婶说:“你又来了,你还是不要往我这里来吧,你们东家以为是我叫你来的呢。”
福宝说:“我是不怕她,现在是她求我,不是我求她,她想不要我做也没有那么容易,她一时要找人还找不到呢。”
大婶婶说:“不管怎么样,你那边事情多,你也不好老是往外面跑的呀。”
福宝说:“我管他呢。”
大婶婶说:“你这个人。”
福宝坐下来,四处看看,说:“你们东家很有钱,是吧?”
大婶婶说:“我也不大清楚,我是不管他们钱不钱的。”
福宝说:“他们不都是在机关里做的么,照说坐机关的只有几个死工资,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钱?我那一家也是坐机关的,就是个清水衙门,真是清汤光水的,一点花头也没有。这几天看着别人家大鱼什么往家里拖,他们倒好,到现在也不过送了两条鱼来。”
大婶婶说:“鱼多了也是烦人。”
福宝冷笑笑,说:“要是没有鱼送来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大婶婶说:“那倒也是的。”
福宝说的话虽然可能是她随便说说的,但是倒引起了大婶婶的一点想法,东家的钱的来源,大婶婶确实是弄不明白,看看两个人死工资也没有多少,说说一家人家的开销也是很大,钱到底是怎么来?怎么安排?大婶婶实在也是想不明白。
她说:“其实我也是不明白,城里人的钱,来路好像很多的。”
福宝一笑:“那当然,要不然他们哪里够用,你就给你们东家算算,恐怕不要说一个月的开销,就是用半个月也搭不上呢。”
大婶婶想了一想,果真是这样,大婶婶说:“是的。”
福宝说:“你这人也真是老实,在他们家做了七八年,也没有把他们的底细摸一摸。”
大婶婶说:“我要摸人家底细做什么!”
福宝说:“你真是,摸摸清,他们有什么短处你可以抓住的,万一到时候不对了,你也不用怕他们对你不好。”
大婶婶说:“他们不会对我不好的。”
福宝朝大婶婶看看,说:“那就算了。”
她们说了一些别的话,福宝告诉大婶婶她马上要回乡下过年去了,大婶婶说我已经回去过了。
后来福宝朝大婶婶头上的头巾看看,说:“怎么,你包了这种三彩条的?不好看的,你是不是没有那一种用了?”
大婶婶说:“我的两条都洗了,天气阴,不肯干。”
福宝说:“你要用,我去给你拿一条过来,我那里买了好些呢,你先用着。”
大婶婶摇摇手,说:“不用了,我已经跟我们兴根说过,他出来要给我带来的。”
福宝说:“对了,说起兴根,你帮他到底弄成了是吧?”
大婶婶说:“你说什么?”
福宝说:“哟,你还瞒我呀。”
大婶婶没有再说什么,她想福宝肯定是在人家做得不开心,跑来说说她,也好出出气似的,大婶婶也没有跟她计较。
到了年二五这一天,兴根突然来了,带了一大篮的年糕,这是年二四家里蒸的糕,送一些来给大婶婶和东家尝尝的。
大婶婶见了兴根,很开心,她看着那一大篮的年糕,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有点对不起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