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北风站立的地方看着，马北风感觉到小荣的那一双与别人不同的眼睛正盯着他，马北风背心上，不由升起一股寒意，莫名其妙，他想，骑上自行车远去了。

马北风回到局里，小孙说：“你倒回来了，老半天的人影子也不见，老杨追着要蓝色酒家的报告，我写了，你看看行不行。”说着把几张纸递给马北风，马北风拿了桌上一放，说：“再说吧，我心里烦。”

小孙看着他，说：“你烦，别人也烦。”

马北风说：“蓝色酒家的事情拜托了，你帮帮忙，不要再来烦我了。”

小孙不说话了，把报告又拿回去，自己看了看，突然回头说：“对了，林丽萍老师来找过你。”

马北风问：“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小孙说：“没有，看你不在，就走了。”

马北风给林老师打了个电话，林老师在电话里告诉他，她听小月亮说了说小荣的事情，不放心，想来看看。

马北风一听这话，心就揪起来，在电话里问林老师小月亮说了小荣什么，林老师说电话说不清，见了面再说。

马北风放下电话，也不和小孙说什么，起身又走出来，他直接到幼儿园等林老师下班。

林老师告诉马北风，小月亮说小荣哥哥天天躲在自己屋里哭，一边哭一边说些小月亮听不懂的话，小月亮很害怕。

马北风说：“小月亮告诉你的？她为什么不跟我说？”

林老师说：“小月亮到小荣屋里去劝他不要哭，小荣叫小月亮不要告诉你，如果告诉你，他就走，再也不在你家里住了，所以小月亮不敢跟你说。”

马北风说：“小月亮有没有说小荣说些什么话？”

林老师摇摇头，说：“小荣可能有心思，奶奶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和爸爸，和汪晨又别扭，住在你这里，你又忙，不能照顾好他，怎么办？”

马北风叹口气。

林老师说：“我想，让小荣搬到我那里住几天，我可以劝劝他，做点工作，你们男人，比较粗心，对孩子心里想的不一定能明白，如果他不说，你们就会以为什么事也没有……”

马北风说：“这倒是个办法，可是，又要给你添麻烦，每次总是……”

林老师说：“你说什么呀。”

马北风说：“我真是，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林老师说：“还有，小荣是个很敏感的孩子，要让他放心地住到我那里，得想个圆一点的说法。”

马北风说：“就说我要出差，小月亮跟她妈妈过几天，小荣到你那边去。”

林老师想了想，觉得可行。

他们一起到了马北风家，小荣和小月亮都已经放学回来了，把事情跟他们一说，小月亮当然不会有什么想法，更不会有什么怀疑，但是小荣的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怀疑和警惕，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

林老师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小荣说：“林老师，既然要走，今天就走吧。”

林老师和马北风都觉得有些突然，他们并没有告诉孩子马北风什么时候出差，小荣显然已经有些心理负担了。

林老师顺水推舟，说：“好吧，我们就走。”

小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品，跟着林老师出门，走到门口，回头对小月亮说：“小月亮，再见。”没有和马北风道别，眼睛也不看着他。

林老师带着小荣走后，马北风问小月亮：“小荣哥哥哭的时候，你看见了？”

小月亮说：“是的，他叫我不要告诉你。”

马北风说：“为什么？”

小月亮说：“他说你知道了要为他操心的，怕你心里烦，所以不告诉你。”

马北风愣了一下，又问：“小月亮，你猜猜小荣哥哥为什么哭？”

小月亮不假思索地说：“他想奶奶。”

马北风说：“你怎么知道？”

小月亮说：“小荣哥哥哭的时候还抱着奶奶的照片。”

马北风心里一酸，他慢慢地走到小荣屋门口，看着整整齐齐的屋子，心里却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人去屋空，马北风这时候正体味着这句话的意思。

响起了敲门声，小月亮去开了门，叫了一声“妈妈。”

是韩山岳和汪晨来了，马北风正觉得奇怪，他本来晚上是要去找他们谈小荣的事情的，他们却先找上门来了。

韩山岳说：“小荣的班主任刚刚从我们家走。”

马北风想，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