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专注，我会放松自己。”

马北风说：“那是，我们毕竟不一样。”

从邱正红家出来，马北风没有急于骑上自行车，他推着车慢慢地在街上走，邱正红为什么要让他看他的收藏，邱正红不至于以为马北风看了他的收藏就相信他不会做文物字画走私的事情，这一点马北风和邱正红心里都明白，只是心照不宣罢了，但是邱正红还是让他看了他的收藏，而马北风也确实看过了，看过了又怎么样，还是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或者说，还是不能说明那一个关键的问题，韩奶奶是谁杀的。

马北风走着走着，发现这地方离小荣的学校不远了，平时很少走到这里来，因为路远，小荣的学校马北风也很少去，既然现在已经走近来，马北风想我应该顺便看看小荣，学校常常开家长会，小荣希望他去，可是他没有时间，同时也觉得他去参加小荣的家长会不合适，但是小荣不愿意叫韩山岳去参加，于是有好几次家长会，谁也没有去，小荣倒也没有说什么，后来有一次马北风马告诉了韩山岳，韩山岳抽空去了，小荣回来却有些不乐，马北风不知道小荣和父亲的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为止。

马北风推着自行车到了小荣学校门口，打听了一下高一年级的教师办公室，就径直到办公室去。

小荣的班主任是认得马北风的，也知道韩家的情况以及马北风和小荣的关系，也许是从小荣的角度出发，班主任好像对马北风比对韩山岳更信任一些，此刻她看到马北风走进来，眼睛一亮，说：“你怎么有空来的，我正想抽个时间去找你谈谈。”

马北风说：“我办事情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了解一下小荣的情况。”

班主任的神色严峻起来，说：“这许多日子，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他，我听小荣说，你每天忙到很晚回去，根本也不管他的作业，也不管他的心思……”

马北风低了头，说：“是，我确实是太忙。”

班主任说：“小荣既然住在你家里，他暂时不想和父亲住，说明他对你是很有感情，也很信任，但是你对他的了解到底有多少，你有没有花多少精力去帮助他，尤其是在奶奶出事以后……”

马北风说：“怪我。”

班主任说：“怪你？但愿不算太迟才好。”

马北风一惊，说：“小荣怎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班主任说：“有些迷糊的样子，天天看侦探书，上课也看，下课也看，据一些同学反应，回家也看，开始有些男同学说韩小荣走火入魔，我还以为他们看武侠书看多了，自己走火入魔了呢，后来才发现，同学说得也有道理，这一阵各门功课的测验，韩小荣已经有好几次不及格了……”

马北风说：“他没有跟我说。”

班主任说：“他还是个孩子，你应该主动关心，了解他的情况……”

马北风说：“是，我……”

班主任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叠书来，放到马北风眼前，马北风一看，果然都是些侦探方面的书，有小说等文学作品，也有一些专业性很强的书，比如《刑事侦察学》之类的书，马北风说：“他怎么会？”

班主任说：“在韩小荣处于一种不很正常的情况下，我想，如果你实在没有时间……我想是不是要和他的父亲谈谈。”

马北风说：“你觉得韩小荣不正常？”

班主任奇怪地看着马北风，反问道：“你觉得他是正常的？”

马北风摇了摇头，他说不出来。

班主任继续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马北风，直看得马北风感觉到他自己也快要不正常了，马北风站起来说：“好的，我有空找韩山岳说说。”

班主任说：“不能等你有空，马上就要谈谈，要不，我可以自己去。”

马北风说：“不用烦你了老师，我抓紧就是，今天下晚我就去找韩山岳。”

班主任说：“那就拜托你了，孩子正是长身体长思想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他，不能让他出什么问题，否则，会害他一辈子。”

马北风说：“是的。”

下课铃响起来，班主任说：“你要不要去看看韩小荣？”

马北风想了想，突然有一种怕见小荣的感觉，不知道由何而生，他摇了摇头，说：“算了，我走了。”

马北风出了校门，在跨上自行车之前，心神不宁地回头朝学校看看，他看到一大群学生在操场上玩闹，离得远了，他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小荣也在那一群人中间，而且，他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