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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第九节 铸剑为犁

会和“丰盛的午餐”时,他们就说:“占用领导同志的休息时间,很过意不去。不是星期日也轮不上我们召开现场会呀。下次请把夫人和孩子也带到乡下来玩吧,就算郊游,两不耽误。”于是,便有一些家属跟车前来参观农业机械化。关于这些内情,读者朋友千万不要认为是领导干部“多吃多占”,相反,我旧事重提,倒是有点儿心酸,您想啊,这些部长,不是和我们一样处于“瓜菜代”的艰苦生活状态,共同度过三年困难时期的么?若不清廉,他们怎么会缺少几斤“毛蛋”呢!

这个试点只办一年就停了。原因甚多,主要是经济力量不足。譬如,专家设计并在北郊农场建成的万头机械化猪场,由于精饲料没有来源,仅仅饲养100头猪,作个“示范表演”而已。建成的10万只机械化养鸡场,无人投资,也因为饲料短缺,根本没有进鸡。水田机械化的“电犁”和“闪电施肥”的电网架设起来之后,由于管理和培训农民的工作跟不上,反而造成耕牛触电,也拆除了。但这并不等于试点失败。《试点总结报告》是我执笔写的:通过“选、改、创”,初步获得了数十项适合北京地区使用的农机具;选购拖拉机和维修设备,装备了北郊农场的机务队和农机修配站;许多设计方案和图纸资料,留交北京农机研究所继续使用。“失败”的项目也是收获,它告诉我们,农业机械化的资金主要应由农场和公社自力筹集,国家只能支援带有科研性质的少数项目。写到这一点时,有个例子被张所长删掉了——北郊一户农民养48只鸭子,卖鸭蛋赚了些钱,上级就批判他违反“以粮为纲”的方针,不准搞这种“损公肥私”的家庭副业——我写此事的本意是说,农民手里没钱,怎么为农业机械化筹集资金呢?何况鸭子和鸭蛋都是市面上奇缺的食品呀。可是张所长说,鸡鸭会偷吃集体的粮食,要是社员养的鸡鸭多了,私心也就重了,必然分散为集体干活儿的精力。他还严肃地批评我“不懂政治”。

参加技术服务队

苏联政府20世纪30年代曾经把30万台拖拉机投放到集体农庄,结果是没用两年全部报废。因为没有培训出熟练的机手和修理工,没有形成合理的农机管理机制和维修网。相比之下,我们社员的文化技术水平,还不如人家的庄员。有鉴于此,北京市于1965年组成大规模的农机技术服务队,由王纯副市长任总队长,下设四个分队,以市属农机、机电、生产资料等部门的200多名技术人员为骨干,以“滚雪球”的方式开展工作——下到区县,相关的技术人员就参加进来,下到社队,负责“机、电、水”的管理人员也参加进来,总数达到两千余人,分片分期地进行农机普查和检修,同时举办电工、机手培训班,既上技术课,又带领机手共同检修他们自己使用的农机具,并建立农机档案。

我所在的分队,有骨干队员四十多人,负责房山、丰台、昌平、延庆四个区县。大家背着简单的行李、专用工具、仪表和紧缺的零件,由一个村走到另一个村,“吃千家饭,住百家店”,从春到冬干了一年,收获很大。

与全国农村相比,北京郊区的条件还是比较好的,主要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社队有电和通了简易公路,所以各种农机具的数量也比较多。然而,突出的问题是社队干部文化水平偏低,管理不善,社员群众更缺乏机电常识,加之国产农机具的质量不过关,在使用过程中损坏率甚高,还经常发生伤人事故。譬如,有一种铡草机,在房山县就发生50多起伤手事故,社员叫它“铡手机”!我们给上级打报告,责令生产厂家停产整顿。又如,服务队的技工在检修机具时说声“缺机油。”生产队长就回家宰了老母鸡,送来半碗鸡油。

农村机具普遍缺少维修、保养。昌平县的不少水泵坏了,弃置不用,或另买新的。我们把坏泵拆开看,有些是吸进砂石,打坏了叶片;有些被杂草、水蛇、死猫、烂耗子堵塞。而那些还在使用的水泵,进水口也不加护网,有的还把清水泵当污水泵使用。并非所有的机手都缺少这点常识,此中还隐藏着奥秘:社员出工有“甜活”与“苦活”之分,壮劳力干一天记10分(满分),妇女和半劳力记5分,雨雪天气不出工就不记工分。而机手属于“专摊专业”,全年记满分。年终结算,按工分计酬,且与口粮挂钩,“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儿!”因此,通常是大队干部和生产队长的子女当机手,而招工、当兵、上学、提干等“农转非”的机会也优先让给他们,女机手“一嫁军,二嫁干,嫁个工人吃饱饭,高低不嫁庄稼汉”,所以机手队伍很不稳定,有点经验的老机手走了,新机手也并不安心,往往以此为跳板,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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