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了……对了,你那事,我帮你瞧了,那位林才人是潭州人士,父亲是万安县县令,母亲是当地富商家的女儿,嫁人之后只在家相夫教子,至于孙大人,她本是林才人带进宫里的丫鬟,宫妃入宫本不可自带仆从,但因着林才人当年实在受宠,这才为她破了例,这孙大人本身的出身,名册上也没有记载,只知道是流亡来的南诏人。”
“南诏不是早就背唐亲近土蕃了么?”
“唐与周边各国的亲疏远近,不过都是双方肉食者谋之,实际上民间jiāo往,是如何都遏制不了的,天宝末年唐与南诏大战,就有不少jiāo战处的南诏人到桂州、潭州甚至江陵府逃难,那时候的林家买了个南诏流民做奴仆,倒也不足为奇。”
“原是如此…”南诏国盛行巫术,这就解释了为何孙大人会巫术了。
“好,真是辛苦你了采菱,,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采菱最受不得别人夸,被她这么一夸就有些扭捏,轻轻啜了两口雪梨汤,待到文文静静喝完一碗,又忽然想起个要紧的事。
“云棠,前几日六皇子找你……是有什么事么?你怎么认识他了?”
这下轮到云棠不好意思了,“你……知道了?”
“整个六局可是传开了,你当我是傻子?再者说,有那么一个唐小乔,我什么不知道?快快如实招来,你跟那李连到底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
“瞧瞧,连我你都不说,云棠,我主要是担心你,怕你跟这样的人牵扯上,怕你吃亏呀……云棠,跟这样的人相处是没毛病,可千万得留个心眼儿。”
云棠拉了拉采菱的细手“菱儿,咱俩一个屋住着,即便我不提,你也没问,可你肯定是发现了的,我知道,你不问是怕我伤心,可我早就习惯了,更做好了一辈子就单蹦儿一个的准备,菱儿,你放心,我都跟他说好了,从此以后,我和他再不会有瓜葛了……”
采菱虽是不知他们两个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听她这么说,知道云棠是个实诚的,也就放了一半的心,又想起来她刚刚的神情,虽说是早就习惯了,可毕竟是个姑娘家,正是爱美的年纪,可云棠呢,等到了夏天,连个低领儿的衣服都不敢穿……
想着又反握住云棠的双手,“云棠,咱俩之间你也不用避讳什么,你那背后的疤……是怎么留下的?”
见云棠好半晌不说话,就以为自己的话伤了她,又开始后悔,“没事的,云棠,你不想说就罢了,只希望你日后更加放宽了心……”
却听到云棠噗嗤一声,“你想到哪去了?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刚刚愣住,是因为你问我这疤,叫我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儿,想起来我曾经的傻,想起来那么一个恶心的人,我这身上的疤……是因为小时候受了骗,若是那人遵守了约定……我也不至于如此……不过说什么都晚了,吃一堑长一智,这疤在我身上时间久了,早已不只是一段不好的回忆,更是一个教训,教训我不可轻易原谅和相信那些yīn险的小人……”
“云棠……你……哎,我瞧着向是火烧的,当时肯定很疼吧?”
云棠吸了吸鼻子,“疼,怎么不疼,可疼才好,最好疼的让人忘不了……行,不提这了,菱儿,我能认识了你,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儿……”
“瞧你,说什么呢?遇见你也是我的幸运,不瞒你说,我家里头管的严,父亲叫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住的院子里总共就有几个丫头,也就是这么着,我也没什么朋友,这次家里头叫我进宫来选女官儿,我可是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只是因为想真的体验一把别人的人生,正常的jiāo朋友,也有知心的姐妹,那样的日子多好?所以要我说,有些事情就是缘分,我俩的相识和朝夕相处更是缘分使然,云棠,咱们做朋友就要做一辈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