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辆蓝色的车子与大货车相撞的一瞬,步冬泽终于明白刚才自己不安的是什么了,此时他才深深感受到什么叫无能为力,炎律就这样眼睁睁在自己眼前渐渐闭上了眼睛,甚至他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秒还在看着身边的那个和他一样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律!”车子嘎然停住,步冬泽冲下车子,来到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子前,看着满脸是血早已昏厥的炎律,步冬泽呆愣在原地。
救护车警车拉着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一辆一辆停在事故现场。
炎律和井伽伽已经被抬上救护车,拉向了医院,而步冬泽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他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滩鲜红刺眼的血,见过无数次流血,却从未有一次像这眼前的这般让他害怕与惊恐。
“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早告诉你要远离这个女人,律,为什么你不听话?”步冬泽自言自语。
“先生……”保镖叫了一声。
“去医院。”步冬泽猛然清醒,大步向车子走去。
保镖扭过脸也跑向车子。
黑色的商务车犹如一支箭向医院飞速驶去。
走廊上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个是步冬泽,一个是井念天,他们各自守候着自己爱的人,心里暗暗祈祷,如果上天真的有眼,就请让他(她)醒来吧。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聚在一起,刚刚从惊恐中挣脱开的井念天好不容易由于井伽伽的回来而不再害怕,却在不到24小时此刻再次被恐惧紧紧的包围,他还只是一个才7岁的孩子呀,却要面临比同龄孩子都要多的事情,他到底该怎样?
他好想哭,像其他同龄孩子那样窝在父母的怀里想哭的时候大哭一场,然而此刻,他却不能流一滴眼泪,他是最坚强的,伽伽说了,他是最坚强的男子汉,他不会哭,坚决不会流一滴眼泪。
“伽伽,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井念天站在病房的门口,紧紧抠着小手咬着嘴唇低声说。
病房的门从里面被拉开一护士匆匆走出来,看着外面的人问道,“谁是里面这个女人的家属?”
“我是。”井念天上前着急回答。
“你?”女护士疑惑地看了一眼井念天,她压根就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女护士接着又问了一声,“还有其他的人吗?”
井念天仰起脸看着护士,大声喊了一句,“只有我一个人。”
女护士不悦看着井念天,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他这样的孩子,从他身上她能感觉到一股冷气直冲冲地迎面扑来,她瞥了一眼井念天冷声说,“叫你爸爸来,你妈妈需要立刻做手术让他来签字。”
井念天一副大人的口气,坚定地说,“我就可以签字。”
“你?你才多大?”女护士疑惑地打量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从他的一身打扮来看,应该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7岁零三个月。”井念天回答。
女护士最后盯着井念天看了看,这才带着他向服务台走去。
步冬泽原本是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听到井念天这句话后,他猛然睁开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小小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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