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苓怔怔地望着那打手,这人是在为她着想?刚才还在打人,现在又似乎在挽救她似的,这种人似乎也不怎么坏。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开,可那人却平躺在地上,望着天微笑着,那人微笑了好一会儿,虞苓就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
这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正值大好年华,本是大展宏图之时,左手左腿都断了,肌肤铜huáng,胡子拉碴,双眼虽然弯起在笑,却没有jīng神,似乎这个人身上藏着故事。
许是注意到有人看他,那男子机械地转了转眼,淡漠地扫了一眼虞苓,然后坐起来试图捞起旁边的拐杖站起来,奈何拐杖被人扔远,他伸手拿不到,刚才的一身伤扯得他闷哼吃痛。
虞苓好心地弯腰把拐杖拾起来,然后递给他:“给你。”
她发誓她脸上绝对没有露出任何鄙夷或是嫌弃他的神色,而是人蓄无害的清澈眼神,可是对方瞪了她一眼,粗bào地抓起拐杖,更是用力地将她推开,冷冰冰道:“多管闲事!”
一颗好心的热度咕噜一声被他浇了冷水。
她就是出于好意给她捡了个拐杖也叫多管闲事?
她是有苦说不出,委屈巴巴地走到慕白身边:“师兄,我做错了什么么?”
“没有。”慕白微笑道。
“那他”
慕白安慰道:“他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虞苓转头望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穿过人群,浑身是伤的男子身上,一低头忽然发现猎妖牌散着微弱的光亮,不由一喜:“师兄,它有反应了。”
“看看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慕白提醒道。
虞苓拿起来左右试了试,对着刚才那男人走过的方向道:“那边!”
世间之事,很多都很奇妙,比如她会和慕白师兄一起来易县,又比如他们会遇到那个醉酒的男人,又比如猎妖牌的反应似乎与那个醉酒的男人有关。
猎妖牌的反应越接近醉酒的男人越qiáng烈,一度让虞苓怀疑他就是他们要找的祈愿者。
醉酒男人拄着拐杖走的很快,可是一拐进胡同,望了一眼前方时,脚步却缓慢下来。
073 理智点,师兄,我们过去听墙角吧
胡同两边伫立着高矮不一的屋舍,不是很jīng致,却很简朴,他的目光一直闪烁着,时不时盯着左前方,他们不知道他在看哪一家。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跟的太明显了,还是因为他自己在警惕什么,他忽然转过头往身后看了看,幸好他们躲得快,否则就被撞上了。
躲在墙角里的虞苓探出头看了一眼对方,又立即缩回来:“师兄,我怎么感觉我们在做贼?”
“还好。”慕白也探出头看了一眼:“他似乎停下来了。”
“是吗?”虞苓也探出头,对方的确是停了下来,对着一间极简的门口深情地望了一眼,犹豫和不舍充盈在眼底,好一半会儿才缓缓地抬脚往前走。
看那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这时,一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穿着洗的几乎发白的紫衣裙女子缓缓地走出来,对着快要离开的醉酒男子低低地喊道:“时荀。”
似乎早就在等待这一声呼喊,被称为时荀的醉酒男子猛地转身,一瘸一拐地退回来。
紫衣女子看了他一眼,蹙眉:“你怎么又被打成这样?”
时荀没有解释什么,双眼清明的很,只是唤了声:“阿良。”
温良想了想,最终还是退在一旁:“进来吧。”
时荀目光倏然一亮,拐着拐杖进了屋里,温良随后把门关上了。
“我觉得那个时荀是故意的。”虞苓歪着头想了想:“师兄,人家在里面谈情说爱,我们还要跟过去听墙角?”想了想,又道:“师兄,我们理智点,gān脆过去听墙角吧。”
慕白摇摇头,“就在这里等吧。”
“哦。”
于是两人靠着墙坐在了地上,虞苓扒着脑袋开始八卦起来:“师兄,你说时荀是不是故意被打的,然后故意走那个姑娘面前,故意等人家邀他进去的?”
慕白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摸了摸道:“有可能。”
虞苓继续猜想:“难道只有挨打受伤才能让那姑娘相见?他们之间有误会?”
“也许时荀只是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粗bào的法子去见那位姑娘。”慕白终于摸出一盘炒年糕。
见到炒年糕,虞苓的眼睛都发光了:“师兄,你那袋子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