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钦元再次去了牢房。
姚立风看见他来哼了一声。
姚如意脸色微微发红,“树儿,你爹他。。。。”
“娘,道长还在柳州,孩儿自己回来的。”
“你爹出了什么主意?”
钦元看了眼外公,“道长说,让我出面向太子投诚。”
姚立风破口大骂,“放他娘的屁,老子要是想投诚,还用他教。”
如意不满道,“爹,怎么就不能投诚了,总比拿鸡蛋碰石头要强。”
“投诚,说的好听,不过是拿咱们家百年基业去向一个毛孩子摇尾乞怜。。。”
萧钦元看了外公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
“你想说什么,说。”姚立风瞪着钦元。
钦元往娘身边靠过去一些,道,“树儿想说,太子还没来漠北,外公不如早些回家,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先处理内贼要紧。”
姚立风哼道,“你看出来了?”
钦元没说话。
姚立风指指自己身边,“往你娘身边缩什么?过来,来我跟前老老实实说清楚。”
钦元求救地看了一眼姚如意。
“过来。再磨蹭。。。”
钦元故作轻松走过去,姚立风坐在床边,眼睛看向自己脚边。钦元撩起袍角挨在他腿边跪了,“外公。”
“说吧,看出什么了?看出多少?”
“三叔公私下里勾结玄国人,贩卖粮食以此牟利。外公和三先生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如果树儿没猜错,今晚三叔公的人一定会在夹谷再进行交易,到时人赃并获,一举清楚内贼。”
姚立风微露赞赏,“猜的不错。你觉得我的计策如何?”
钦元偷眼看了外公,又低下头,不语。
姚立风喝道,“说实话,我不打你。”
“树儿斗胆,外公这计策只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姚立风怒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钦元小声道,“螳螂。。。咳。。黄雀自然是萧家和皇家。”
姚立风手一扬,钦元忍不住偏过脸去。
但是巴掌却没有扇在脸上,反是轻放在他肩头。
姚立风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愧是萧长华的种。”
姚如意嗔道,“爹,您别吓树儿了,叫他起来,咱们回家吧。”
姚立风微叹了口气,“回家。”
当晚,总督大人亲自带人在夹谷活捉运粮队。
一审,真正的通敌者正是三叔公。
第二日,姚立风去了死牢。
“来了?”
姚立风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弟弟,“恩。来送你最后一程。”
“姚桁在你们手里?”
“在树儿手里,你认罪,我保他一命。”
“家主,你任何时候都不能杀桁儿。。桁儿一死,姚家嫡支血脉就到头了。”
姚立风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哥,你还打算瞒多久?”
“你闭嘴。”
“放心,我谁都没说过。对了,到了地下,要是见着了小。。。”
姚立风一把掐住他脖子,“闭嘴,你想想你儿子,想让他好过,你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姚桁生不如死。”
有客自柳州来。
姚如意一大清早就妆扮上,满面笑意到钦元的小院催他起床。
钦元早起了,躲在自己房里翻看元勋之前遗留下来的资料。
“一大清早躲在书房干什么?”姚如意把儿子扯回卧房,瞧见钦元穿一身灰扑扑的短打,头发简单地扎了扎垂在身后,整个人看着无精打采的。
“不是早跟你说了,你爹今天到,你怎么不换身衣裳?腰带呢,玉冠呢?还有那身大红的袍子,快去换了。”
钦元嘟囔,“娘,我都十五了,那红色怎么穿啊?”
姚如意不满,“什么十五了?明明才十四。”又哄劝道,“乖儿子,快去换了,给你爹看看,一眨眼你就长大了。快去。”
钦元拗不过,只能不情不愿地去换上。
姚如意又过去亲自给他梳头,戴上玉冠。腰间再配个玉环,仔细打量,总算有些满意。
钦元嘴撅的老高,被当做一个孩子摆弄,他心里很不高兴。
到了客厅,姚立风眼前一花。
只见自己的